“母蟲是你殺死的,但這無法讓我判斷是你處理得當,沒有形成蟲渦,還是你另有手段,讓蟲渦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君臨城那個被星核封印的ss級蟲渦不見了,但當時我沒有聯想到你身上。”
“直到我看見你的航班信息,我猛然意識到在我設下陷阱想要圍剿彼岸花重要成員的時候,你也身處其中。”
“君小亦那個小子,的確夠仗義,一句口風都沒漏。”莊明月意味不明地評價。
可盡管他不說,客觀事實也擺在那里。
與他共生的蒲尾蠅是ss級母蟲,它的力量來源于ss級蟲渦,偏偏蟲渦被不知名的人封印在了星核之后,它的力量被大幅削弱,且受到來自星核的制約。
但君臨城事件后,它像突然消失了般,力量也被粉碎在君小亦的身體里,蟲渦如果依舊被星核所封印,只是被挪去了其他地方,它肯定不會受到如此重創。
那么答案呼之欲出,蟲渦消失了,和當時在明華小區的情況一模一樣。
莊明月的話音落下后,車廂里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懸浮車在低空航道上疾馳,前后左右上下各護衛著好幾輛懸浮車,把她們圍得密不透風,附近甚至實行了交通管制,整條航道上只有他們在前進。
時見夏跑不掉。
當然,她沒想跑,也不需要跑,她手中握著的籌碼,足以讓聯邦所有勢力瘋狂,只要她想,可以與任何人達成合作。
可說到底,如果不是到了山窮水盡
的地步,她不想成為這樣的香餑餑。
莊明月見她久久不語,開門見山道“告訴我,你是用什么辦法弄走了蟲渦”
她咬重了弄走兩個字,顯然這兩個字不止字面上的意思。
之所以會說這么多,全然是因為莊明月從一開始就想策反時見夏,而她故意留下五號翡玉牌、給出彼岸花勢力分布圖的行為,已然隱晦表明了她對彼岸花沒有那么忠心。
事到如今,她沒有更多選擇。
權衡間,時見夏有了決斷,她突兀抬眼,姿態愜意的向后靠去,露出此前未有的鋒芒,“你還沒有跟我談判的資格,我要見元首。”
元首紀漾,在聯邦被譽為傳奇的女人。
她出身貧民星,二十二歲才入學南藤軍校,此前籍籍無名,卻在短短一年時間內成為無人能敵的頂級戰術師。
彼時的她,親手將連五吊車尾的南藤軍校推向鼎盛時期,整整十年位列聯邦五大軍校之首。
人人都覺得她畢業后必然進入軍方,她卻搖身一變成了政壇新秀,在短短二十年內踏上聯邦權力的巔峰,成為聯邦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元首。
今年,是她出任元首的第五年。
時見夏不止一次細讀過這位元首的履歷,每次都驚嘆于她出人意料的選擇,力挽狂瀾的政治決策。
自從她的身份被君小亦發現,她就知道自己藏不了多久了,莊明月遲早會查到她頭上,而莊明月保不住她。
她需要尋求更強大的合作者,元首紀漾是最優解。
莊明月未料她會有如此狂妄的一面,短暫的愣怔過后,絲毫不覺得她話里的沒有資格冒犯到自己,反而露出欣喜的神情,果斷道“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