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見夏回頭看了一眼晝,他還站在原地,已經成長為蟲族王者的他似乎比她更加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內心的喜悅。
“你不過來看看她嗎”時見夏詢問道。
如果沒有晝,她或許就見不到媽媽了。
晝有些詫異地看向她。
時見夏雙手抱胸道“我不介意多一個異父異母的蟲族哥哥。”
至于當后爹,那還是不要想了,連名字都是爸爸取的,還是老實當兒子吧
晝霎時黑了臉,冷哼道“誰要當你哥哥”
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對人類文化一知半解的小蜜蜂了,不是太晦澀深奧的語句都能聽懂并理解其想要表達的意思。
時見夏意味深長地噢了聲,一個音節被她拉出了九拐十八彎的調調。
重新落在時汀手背上的小蜜蜂揚起腦袋看過來,又轉頭看了看晝,似乎在好奇他倆打什么啞謎。
時見夏輕輕用手指碰了碰它圓滾滾的小肚皮,煞有介事道“還是你比較可愛。”
奶呼呼地喊媽媽,有吃就是娘,沒那么多亂七八糟的小心思。
晝有被內涵到,他抬起手,無形的力量束縛住時見夏的腰,把她從藤床邊拎了起來,不是很友好地丟到旁邊能量耗盡的晶石粉堆里,自己坐了過去。
時見夏坐在一堆粉末里,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
大蜜蜂這是連裝都不裝了媽媽知道他這么小氣又霸道嗎
時見夏在心頭腹誹,但看晝只是坐在藤床邊,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又覺得有點好笑。
她爬起來,拍掉身上的粉末,搬起藤椅坐到床邊,開門見山道“你是怎么遇到媽媽,再把她帶回來的當初發生了什么”
時見夏隱隱覺得媽媽會受重傷,并流落到蟲族宇宙,與博士有關卻并非完全因為他。
她還記得之前那個模糊的夢境,有人找到了她和媽媽,并且把她送離了媽媽身邊。
那不像是她臆想出來的夢境,更像存在于她記憶深處,曾經確
確實實發生過的事情。
而那個人不是博士。
聯邦內部一定還存在某股勢力,他們很可能與博士有所勾結。
了晝小時候的那段記憶,時見夏更加確信這一點。
現在差不多可以確定媽媽是博士利用老元帥和他妻子的基因制造出來的實驗體。
但媽媽沒能覺醒山海經擬態,并被博士帶在身邊培養成了蟲族研究員,且利用她的血液培育蟲族。
爸爸在記憶的最后也對媽媽說過,她所在的研究所正在進行很多明令禁止的研究,這件事被上報之后不了了之。
可惜她到的不是媽媽的記憶,而是晝的記憶,如果能從媽媽的視角看一遍過往發生的事情,她現在就不用在這里猜來猜去了。
大抵是已經暴露了自己最不想被別人知道的那段記憶,晝也懶得和她扯那些有的沒的,回答道“我不想讓她逃走的事情被發現,和她分開之后,就帶著蟲族去端了那個研究所。”
時見夏聽著他的描述,想象出比拳頭稍大的小蜜蜂帶著一群蟲族把研究所再次夷為平地的場景,忽然覺得有點爽。
作為人類,得知研究所被摧毀,她就算不感到悲哀也至少不能幸災樂禍,可站在媽媽的角度,眼看著她獲得自由,博士的心血毀于一旦,她只想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