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桌前,時見夏和時汀挨坐著,小蜜蜂趴在果盤里的某顆漿果上,小口吸食者甘甜的果汁。
大胖崽朏朏自發用腦袋蹭著時汀的掌心,一拱一拱很是可愛,乘黃趴在它旁邊,懶洋洋打了個哈欠。
時汀可喜歡它們了,即使在和時見夏談話,也沒忘記幫它們順毛。
她的面色有些蒼白,但眉宇之間帶著笑,精神狀態很好,和時見夏坐在一起,目光始終落在她臉上,看不夠似的。
時見夏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還是乖乖任由她看,簡單說了這些年自己的經歷,都挑好的說,糟心事全部一筆帶過。
時汀不傻,聽到她提起博士,就知道自己昏迷的這些年,博士沒少興風作浪,時見夏也定然受了委屈。
可時見夏不愿意提,她便也假裝猜不到,認真說起曾經發生的事。
“當年是博士打傷了我。”提起這件事,時汀臉上的笑意收了收,眼底浮現出明顯的冷淡之色。
時見夏對這個回答并不意外,她在晝的記憶中便能知道博士掌控著媽媽的自由,盡管她被爸爸神不知鬼不覺帶出了實驗室,但以博士的手段,肯定會找上門來。
她取出從晝那里得到的玉佩,詢問道“晝說,你昏迷的時候手里捏著這塊玉佩,你知道它屬于誰嗎”
時汀的記憶停留在重傷昏迷之前,看到玉佩之后,瞳孔微微收縮,一些不太好的記憶涌入她的大腦。
混亂的實驗室、進進出出的研究者、荷槍實彈的士兵以及嚴肅冷漠的軍官。
那張威嚴的面孔牢牢印在時汀的腦海中,她閉了閉眼,說出兩個字,“云上。”
“這是我從云上元帥那里得到的,他是我的父親,嚴格意義上來說,是我的基因來源者。”
“我是博士利用他的基因制造出來的實驗品。”而且是半失敗的實驗品,因為她無法覺醒擬態。
盡管已經做過這方面的猜測,等真正聽到玉佩屬于云老元帥的時候,時見夏還是有股被人狠狠揪住心臟的壓抑感。
曾經與老元帥相處時的場景翻涌而來,她依舊很難把彼岸花的幕后操控者與老元帥那張慈和的面孔聯系起來。
他不是一直致力于把蟲族驅逐出人類宇宙嗎為何會與彼岸花這個跟高等蟲族藕斷絲連的組織牽扯不清
他還主動把星核給了她,難道是另有所圖
時汀見她面色有異,忍不住問道“怎么了”
時見夏沒有瞞她,把自己見到老元帥之后發生的事情全說了一遍,聽得時汀微微發愣,想起自己被他帶走的情形。
那是個很平靜的夜晚,夏元霽為了執行一個很重要的任務,離家小半個月有余。
傍晚的時候,她接到夏元霽發來的通訊,說已經執行完了任務,很快就能回家。
只有兩歲大的小時見夏坐在床上揪著夏元霽的皮帶玩,她把小家伙抱起來,摟在懷里唱著童謠哄她睡覺。
突然有人闖進了她的家門,奪走了還未睡著的小時見夏,小小的孩子似乎預感到了即將離開自己的母親,哇哇大哭起來。
那個突然出現的老者只是冷漠的瞥她一眼,丟下送走兩個字,她便再也沒有見過夏元霽和時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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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彼岸花”時見夏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二者之間的關系。
時汀卻知道她想問什么,抿了抿唇道“你知道融合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