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動作又狠又急,幾乎是奔著要時見夏的命去的,不過眨眼之間,手已經碰到了她的心口,只要再有一瞬,便可洞穿她的胸膛,結束她的生命。
千鈞一發之際,時見夏周身泛起燦金色的光芒,晝冷哼一聲,女人的攻勢便被瓦解,甚至摔飛出去十余米遠。
她倒在地上,襲擊時見夏的那只手被一寸寸震碎,軟軟耷拉在瓦力上,女人嘴里也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較之傷勢恢復之前更加狼狽,卻還留著一口氣。
時見夏反應過來,立即從地上站起,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晝睨著她,“你還真是什么人都敢瞎碰,今天要不是我在這里,我看你小命還在不在。”
時見夏哪想得到這個受了重傷的女人會在一瞬間恢復傷勢,還趁此機會偷襲她。
她乖乖挨了晝的訓斥,一個字也不敢反駁。
再看摔飛出去的女人,晝明明把她打成了重傷,這才過去小半分鐘她卻能掙扎著半坐起來,完全沒有剛剛奄奄一息的模樣。
只不過比起剛睜眼時那副兇狠殘忍的模樣,她的臉上逐漸涌起茫然,看向時見夏和晝的視線也充滿了警惕。
你們是誰”她啞著聲音詢問道。
女人如此反應,讓時見夏微微挑眉。
怎么感覺對她而言,他倆才是危險人物
女人見他們不說話,扶住向下耷拉的手臂狼狽地站起來,戒備地慢慢往后退,目光時不時掃過身穿長袍,眼睛蒙著絲帶的晝,似乎對他很是忌憚。
時見夏雙手抱胸看著她,反問道“你是什么人”
女人抿著唇沒有說話,眼神更加警惕。
時見夏覺得她的反應很奇怪,這是偷襲不成,想要裝無辜嗎
她這次問的更詳細了些,“你是云上軍團的人”
聽到云上軍團四個字,女人瞳孔微擴,想起了什么似的,左右轉頭遠望已經變成一片廢墟的城市。
遍地的瓦礫、碎尸使她輕輕顫抖起來,她猛然扭頭直視時見夏,“你是聯邦派來的人支援呢支援為什么沒來”
明明差點被捏碎心臟的人是自己,這會兒卻受到對方的質問,時見夏微蹙著眉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難道云上軍團被襲擊的事另有隱情還是說這是對方為了洗脫偷襲她的嫌疑,故意編出來轉移視線的話
晝不耐煩道“和她說這么多廢話做什么直接抓回去丟給你那位元首不就好了”
如此簡單粗暴。
時見夏從空間手環里掏出一盒小餅干塞給他,示意他閉嘴。
晝接過小餅干,閉嘴了。
時見夏從山海經里召喚出訛獸,對女人使用了擬態天賦謊言真實。
女人聽到他倆的對話,再看晝的反應,眼底涌出強烈的憤恨,“高危蟲占區即將被蟲族攻破,我們明明請求了支援,支援為什么沒有來倘若支援及時,元帥根本不會
戰死”
女人越說越憤怒,甚至開始語無倫次,她的眼里爬滿了紅血絲,眼神中全是控訴與憤恨。
時見夏聽著她的話,沒有得到說謊的提示,于是在她情緒激動到說不出話來時,撇開剛剛的話題道“你為什么會有青龍擬態”
女人愣了一下,看她對老元帥戰死的事情無動于衷,反而對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感興趣,愈加憤怒道“跟你有什么關系”
時見夏看她無力垂在身側的手逐漸恢復,驚訝于她的擬態修復能力似乎要比爸爸的更強,進一步追問道“你和彼岸花是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