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祝卿梧連忙擦干眼淚坐起身來,試圖掩飾自己的失態。
“阿梧,你沒事兒吧”小五滿臉擔心道。
“沒事兒。”祝卿梧說著,起身穿好衣服,又洗了把臉,然后向外走去。
“阿梧,你去哪兒”小五見狀連忙問道。
“我”祝卿梧聞言停下腳步,猶豫片刻,終究還是說道,“我去看看陛下。”
后面的寢殿被他住了,因此堂溪澗睡在偏殿。
偏殿的布置雖然也不錯,但畢竟沒有正殿奢華。
海恩在外面守著,突然瞧見祝卿梧來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終究沒說什么,只是帶他走了進去。
不知是不是堂溪澗的吩咐,偏殿空蕩蕩的,里面一個人也沒有,只有堂溪澗一個人睡在內殿。
“陛下不肯吃藥,還讓人都出去。”海恩向里看了一眼,無奈地說道。
祝卿梧聞言,道:“把藥拿過來吧。”
一旁的宮女見狀,立刻端來了一直溫著的藥,祝卿梧接過向里走去。
剛一進內殿,祝卿梧便聽見了堂溪澗的聲音,“出去。”
祝卿梧聞言停了片刻,繼續向里走去。
堂溪澗似乎有些惱怒,眉頭微皺,然而一睜眼,卻對上了祝卿梧的眼睛。
“阿梧”堂溪澗眼中的不快立刻如潮水一般褪去,一邊咳嗽一邊坐起身來,“你怎么來了”
祝卿梧
沒答,
只是在他旁邊坐下,
舀起一勺湯藥喂給他。
堂溪澗立刻張開嘴巴,乖乖地喝下。
兩人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只是安安靜靜地喝完了一碗藥。
“為什么不吃藥”一直等他喝完,祝卿梧才開口問道。
“風寒而已,抗抗就過去了,不必擔心。”堂溪澗回道。
“只是這樣嗎”祝卿梧明顯不信。
堂溪澗聞言笑了一下,“阿梧聰明,果然騙不了你。”
“到底是為什么”祝卿梧追問道。
堂溪澗似乎并不想談這些,因此只含糊道:“從前在邊關時很多人想殺我,所以不敢吃藥,小病抗抗就好。”
祝卿梧聽得心中一澀,握著藥碗的手指一點點收緊,“那你就不怕我也想殺你”
堂溪澗聞言不知想到了什么,愣了片刻,這才說道:“若是能死在你手里,反而很好。”
他的眼神里藏了太多東西,祝卿梧只覺得受不住,于是起身想要離開。
然而剛一邁開腳步,手腕卻突然被人扣住。
堂溪澗的手指極涼,然而不知是不是握得太緊,祝卿梧竟覺察出了一絲熱意。
祝卿梧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睜開眼時面上已經恢復了一片平靜。
于是這才轉身望向他,一邊一根根掰開了堂溪澗的手,一邊說道:“我們別再互相折磨了,放我出宮好不好”
堂溪澗自年少起便獨面戰場上的刀光劍影,這些年無論受多少傷流多少血他都沒有哭過,然而此時眼眶卻紅了。
被一點點掰開的手指重新用力,握住了祝卿梧的手腕。
堂溪澗仰頭望著他,一字一句回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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