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也知道根本沒有什么長生啊”堂溪澗抓起光帝的頭發,逼他看向自己。
“那你還將我母親困在這里,給她圣女之名,又毀她清白給你生兒育女,最后一把火將她燒死。”
“我我”光帝頭上全是血,混著地上的灰和土,看起來骯臟不已。
堂溪澗不知道他想說什么,也懶得聽,厭惡地松開他,然后站起身來,一點點擦凈剛才被弄臟的手指。
“你們兩個就跪在這兒好好贖贖你們的罪,將來下了地獄,說不定還能少遭些報應。”
堂溪澗說完,抬步向外走去。
然而還沒走多遠,就聽光帝似乎終于緩過來了一口氣,對著他斷斷續續地說道:“我遭報應你也會遭報應你得位不正你也會遭報應。”
“是嗎”堂溪澗聞言轉過身來,“那朕等著朕的報應。”
“愿父皇日夜祈福,求得長生,親眼看著朕遭報應。”
堂溪澗說完,這才轉身離去。
剛下了觀星臺,便見海恩上前說道:“陛下,袁將軍剛于西北發來了一道請安的折子。”
堂溪澗聞言看了他一眼,若只是請安的折子,怎么還會特意跑過來說明,但這里明顯不是議事的地方,因此只是淡淡地回道:“知道了,回乾明殿看。”
“是。”
堂溪澗回去之后便看了袁最的奏折,看完后緩緩合上,略帶冷意地笑了一下。
“陛下,可是袁將軍打了勝仗,您這么開心”
堂溪澗搖了搖頭,“只是想五哥原來那么聰明一個人,如今怎么昏了頭了”
海恩一聽便知是五皇子和吐落勾結之事。
前些日子宮內就已經收到了消息,五皇子堂溪靖被貶為庶人,永不得再入郢都后,竟跋山涉水跑到了西北,與吐落部暗中勾結。
吐落從來都是表面安分,堂溪澗對它忍耐已久,但
吐落首領要不指使別族生事給大涼添堵,要不也只是小規模侵犯。
每次都是小打小鬧,堂溪澗師出無名,也不好真的大軍壓境。
因此對于吐落暗中收容堂溪靖一直縱容。
而今終于縱得他們膽大起來,突然開始在邊關四處散布堂溪澗逼宮,得位不正的消息。
又說光帝明明還健在,皇位便不該堂溪澗繼承。
而五皇子這個時候也站了出來,說他殘害手足,與吐落部聯合,打著匡正扶正的旗號準備發兵。
袁最一直駐守西北,察覺不對,立刻給郢都傳來消息。
“五皇子從前低調,不爭不搶,為人也謙和,和三皇子完全不同,奴才也沒看出來他竟有這樣的野心。”
“他們母子向來如此行事,若真的不爭不搶,當年的景妃也不會突然背叛穎妃,重提水家之事。”
堂溪澗說到這兒,似乎想起了什么,“今日你若不說,朕差點將景太妃給忘了。”
“是啊。”海恩接著說道,“當初您將五皇子貶為庶人,卻沒動景太妃分毫,保留一切尊號,派她好好地守著皇陵,過得甚好,那陛下,要把景太妃接回來嗎”
堂溪澗聞言沉吟片刻,回道:“接回來吧。”
“只希望堂溪靖看在景太妃的面子上別那么蠢。”堂溪澗說著想起上一世祝卿梧為他們求情的畫面,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睛,“畢竟朕真的不想殺他們。”
祝卿梧的擔憂終究還是成為了現實,沒過多久,便傳來了西北叛亂,侵犯邊關的消息。
且這次和以往的小打小鬧都不同,吐落部突然尊已經被貶為庶人的五皇子為副帥,打的是匡正扶正,誅殺叛臣的名號。
要替大涼迎回先帝,誅殺堂溪澗。
這話聽起來正義,可若真探究起來,無論堂溪澗來位正不正,這都是大涼的家事,關他們外族何事
因此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吐落此次面上是為了幫光帝和五皇子,實際上就是在渾水摸魚。
雖然堂溪澗還沒什么動靜,但祝卿梧明白,此戰勢在必行。
只是他不明白,五皇子為何會和吐落攪在一起
那小豆子呢也和五皇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