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梧聞言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他似乎在齊二眼中看見一絲憂慮,但很快便轉瞬即逝,重新恢復了他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你做的飯菜真好吃。”
“只是這個”祝卿梧似乎有些不信他只想說這個。
然而齊二卻只是沖他笑了笑,“快去吧,晚飯我會好好吃。”
祝卿梧聞言點了點頭,正準備繼續向外走,然而還沒走幾步,卻又停了下來,重新走回來在他旁邊坐下。
“嗯”齊二見狀眉頭微挑。
祝卿梧知道他心中的緊張與擔憂,但沒有戳破,只是說道:“我陪陪你。”
齊二聞言眼中立刻漾起一絲笑意,卻還是故作矜持道:“不必。”
“是我想陪你行不行”祝卿梧知道他的性子,故意說道。
果然,齊二這才作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也不是不行。”
齊二簡單吃了幾口便又開始學習。
祝卿梧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陪在他身邊做著自己的事情。
夜色漸暗,燭火閃閃,祝卿梧困得不行,卻還是陪他到深夜。
一直等到齊二也困得受不了準備休息時才起身準備離開。
“我去睡了,你也早些休息。”祝卿梧說著站起身來。
“好。”齊二應道。
看著他困得神游天外的模樣,齊二拍了拍他的肩,“阿梧,我這次若是中了,一定帶你玩遍大涼。”
“好啊。”祝卿梧隨口應道,“那就提前祝你高中。”
雖然兩個人都盡量表現得若無其事,但對于即將到來的春闈其實都緊張不已。
考試前一日,齊二去考場前祝卿梧還特意給他煮了幾個粽子。
考完后齊二便被接回了齊府,據說他回到家后便大睡了二天。
考試成績從古至今都是一個敏感的話題,因此祝卿梧也沒去問,而是靜靜地等著出成績。
春闈成績出的很快,四月便放了榜。
祝卿梧親自去看了一眼,齊二的名字就在其中。
會試后便是最后一關殿試,齊二依舊順利,位列二甲第二名,授進士出身,任寧州知州,即刻上任。
祝卿梧聽到這個消息后也很是驚訝,“這么著急”
“是啊,聽說我是二甲二甲里第一個定官的,還要我即刻上任,你說這是不是代表陛下對我格外器重”
祝卿梧雖然也不明白堂溪澗為什么會對齊二這么特殊,但還是配合地點了點頭,“或許吧。”
“只是這任命下的實在太過突然,我沒辦法帶你去游山玩水了。”齊二歉意道。
“那便待來日吧,有機會我去寧州看你。”
“好,一言為定。”
齊二的任命實在太過匆忙,只匆匆見了他一眼便離開了,祝卿梧甚至沒來得及去送他。
祝卿梧實在不明白,于是第一次叫出來了堂溪澗從前留在他身邊的暗衛。
堂溪澗說過,若是想給他送些什么,便喊一聲,“十七。”
祝卿梧從前只是聽聽,從來沒真叫過。
可齊二這件事總覺得奇怪,于是還是沒忍住寫了封信,然后喊了聲,“十七。”
話音剛落,便聽身后窗戶微動。
他轉過身,然后就見窗戶半開,而他的身后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穿著夜行服的年輕人。
年輕人梳著高高的馬尾,神色清冷,對著他行了個禮。
祝卿梧不知他從哪里出來也不知道他一直守在哪里
看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息,也不好多問,只是把手里的信遞給他,托他交給堂溪澗。
十七點了點頭,轉身出去,很快便沒了蹤影。
十七的效率極高,祝卿梧很快便收到了堂溪澗的回信。
祝卿梧打開信封,里面只有一張薄薄的紙。
祝卿梧寫了滿滿兩頁紙問堂溪澗為什么對齊二這么特殊
而堂溪澗只回了一行字。
怕他又把你拐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