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梧沒答,只是突然想起昨晚他獨自一人睡在榻上的事,“那你昨晚不睡床也是因為怕被我發現你受傷了嗎”
“這倒不是。”
“那是為什么”
“是因為你睡在旁邊,只想吻你。”
祝卿梧聞言大腦瞬間空白了一片,剛才想說的話就這么忘了個干凈。
空氣似乎粘稠了起來,祝卿梧連忙低頭吃起了飯菜。
堂溪澗笑了一下,讓人去把藥端過來。
正準備繼續吃飯,卻聽祝卿梧道:“也不是不行。”
吃完飯,祝卿梧讓人把藥又熱了一遍才重新端進來。
“趁熱喝。”祝卿梧道。
堂溪澗接過,卻沒喝,而是抬眸看向他,可憐巴巴道:“苦。”
“良藥苦口利于病。”祝卿梧勸道。1
然而堂溪澗依舊沒有動作,祝卿梧被他的眼神看的受不了,道:“我去看看有沒有蜜餞。”
然而還沒起身,手腕便被堂溪澗握住,接著被他拉至身前。
“你”
祝卿梧還沒反應過來,唇瓣便被人堵住,接著堂溪澗舌頭探了進來。
祝卿梧愣了一下,隨即放松身體閉上了眼睛,由他親了下去。
堂溪澗并沒有親多久,只是淺嘗輒止,很快便放開了他。
“這樣就不苦了。”堂溪澗說著一邊眸色深深地望著他的唇瓣,一邊將碗中的藥一口喝盡。
“真的”祝卿梧自然不信。
堂溪澗聞言,挑了挑眉,“那阿梧試試”
“嗯”
祝卿梧話音剛落便被他再次拉進懷里,堂溪澗的手扣著他的頭,深深吻了起來。
清苦的中藥味瞬間在唇齒間蔓開,然而堂溪澗說的沒錯。
似乎確實沒那么苦。
明明一開始只是喝個藥,最后也不知怎么,竟然喝到了床上去。
祝卿梧只記得堂溪澗抱著他,一次又一次地親吻,直到大腦開始缺氧,幾乎喘不過氣,然而卻怎么也推不開他。
“唔”祝卿梧想要出聲,但聲音很快便被吞了回去。
直到腿側似乎抵住了什么東西。
兩人俱是一震。
他們雖然活了兩輩子,最出格的事也不過是接吻,但畢竟都是男人,因此都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兩人這才從剛才的迷亂中回過神,空氣似乎都靜了一瞬。
堂溪澗終于放開了他,只是臉色通紅,額上滲出了汗水,一看便是在忍。
祝卿梧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但轉念一想,堂溪澗如今的年紀在現代還在上大學,也沒有過女人。
自己比他大,總要肩負起年長者的責任。
因此輕咳了一下,試圖緩解尷尬,“要,要我幫你嗎”
堂溪澗聞言渾身一僵,明明已經忍得雙眼通紅,卻只是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終究還是搖了搖頭,在他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
“不急,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