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溪澗的身上太燙,幾乎要將他灼傷,祝卿梧一時間手足無措,說話都結巴了起來,“我以為是因為你不喜歡所以才我太瘦了,而且還是個太監。”
“怎么會呢”堂溪澗垂眸,他一直小心翼翼放在心尖上的人此時就躺在他的懷里,只穿了薄薄的單衣,長發松散,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領口處因為剛才的動作被扯得有些散,他一低頭便能看到祝卿梧小巧的耳垂和瓊脂一般白嫩的脖頸。
以及
堂溪澗連忙移開目光,不敢再繼續看下去。
“很美。”
祝卿梧聽見堂溪澗說道。
這句話像是久旱的甘霖,瞬間澆滅了祝卿梧所有的不安。
他抬起頭。
兩人的目光隔著夜色糾纏。
空氣濃稠而曖昧,祝卿梧覺得熱意似乎會傳染,于是下意識仰起頭來想要親吻。
然而堂溪澗卻抬手止住了他的動作,“阿梧。”
堂溪澗的拇指按著他的唇瓣,明明眼睛都忍得通紅,卻還是沒再有什么動作。
“你身體還沒好,不可以。”
祝卿梧望著他,從前的少年已經變成了青年,眉眼輪廓更加深邃,望著他的目光透著成年人的欲望和野性。
額頭上因為難受而滲出了汗水,但因為顧念著他的身體,又生生將欲望壓了回去。
耳邊似乎聽見了隱隱的風聲,不知是不是外面下起了雪。
祝卿梧看著面前的人,只覺得一顆心仿佛被浸在水里,慢慢被泡大,漲得酸澀不已。
已經到了今日,他怎么還會懷疑堂溪澗的愛意
不知是不是被他
嚇到了,祝卿梧許久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躺在他的懷里望著他。
像一只乖巧的狐貍,又像一只安靜的貓咪。
堂溪澗已經忍到了極致。
他本來只是想消除祝卿梧的疑心,卻沒想到面前的人簡直就像毒藥,只是碰到便會落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堂溪澗怕自己再抱著他會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因此想要離開,自己去旁邊的軟塌上將就一宿。
然而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見祝卿梧突然伸出一截舌頭,舔了一下自己壓在他唇瓣上的拇指。
接著唇瓣張合,堂溪澗辨認了許久,才發現那兩個字是:
“可以。”
大腦似乎空白了一瞬,又似乎在一瞬間閃過許多東西。
然而堂溪澗已經無暇分辨那些東西是什么。
他只知道腦海中一直緊繃著的那根弦就這么斷了,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將祝卿梧壓在了身下。
所有的冷靜自持都在這一刻化為烏有,他似乎變成了一頭毫無理性的野獸,只剩下了本能的反應,那就是將身下的人標記。
這是他的愛人,他的阿梧。
他缺失了一半的靈魂,他填充骨骼的血肉。
而今,終于將他完整占有。
祝卿梧第二天醒來時嗓子是啞的,整個人像是被馬車反復碾壓,又疼又累,動彈不得。
堂溪澗第一次缺了早朝,一整個早上都呆在寢殿內小心照顧著他,百般哄著。
祝卿梧看見他便生氣,但回想起來昨晚是自己主動挑起的一切,反而不好再說什么。
只能自己憋著一肚子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