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大婚后堂溪澗便再也沒了顧忌,夜夜都纏著他要,且每次都不止一次。
祝卿梧這才知道堂溪澗體力這么好,明白了他從前在床上時都是在讓著自己,已經收斂了不少。
祝卿梧一開始還縱著他,但后來實在吃不消,剛好那段時間忙生意,便借口忙,住到了行宮,把堂溪澗一個人留在了宮里。
一開始祝卿梧還因為夜晚終于能睡個好覺而覺得開心。
然而日子一久,卻有些擔心。
畢竟從前堂溪澗離開他一日都不行,如今竟然沉得住氣,足足過去了一個月也沒派人叫自己回宮。
這讓祝卿梧不禁有些狐疑,他不會是在宮里有別人了吧
這個念頭一旦生根便再也去不掉了,因此祝卿梧沒忍住,自己偷偷跑了回去。
這個時辰堂溪澗一般在批折子,因此祝卿梧直接去了乾明殿。
到了門口,果然看見海恩正守在外面。
“君后,您回來了。”海恩連忙行禮道。
“陛下在里面嗎”
“在。”
祝卿梧點了點頭,正準備推門進去。
然而看到海恩,猶豫了片刻,又多問了一句,“這些日子”
海恩是個人精,他剛一開口就知道他要問什么,“陛下一直都在乾明殿,要么批折子,要么召見大臣,有時候直接睡在書房里。”
祝卿梧點了點頭,這才抬步繼續走了進去。
屋內燃著淡淡的龍涎香,一進去便讓人只覺得心中一靜。
堂溪澗果然正坐在書桌前批奏折,看見他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像剛分別不久一般淡淡地說道:“回來了。”
堂溪澗的反應這么平淡,這讓祝卿梧有些沒有想到。
剛被他掐滅的念頭重新升起,難道真的有人了
可祝卿梧想起前些日子堂溪澗的日日癡纏,又不像這么快就會對他厭倦的樣子。
應當只是他多心。
“看著我做什么”大概是祝卿梧的目光太炙熱,堂溪澗終于把視線從折子上移開,挪到了他的身上。
祝卿梧看著他端莊持重的模樣,決定測試一下。
于是搖了搖頭道:“沒什么。”
然而雖這么說著,整個人卻走到他旁邊在他的龍椅上坐下。
堂溪澗的龍椅說小不小,但說大也不大。
坐一個人剛剛好,兩個人便有些擠了,因此他們的身體不可避免地挨在了一起。
祝卿梧很快便感覺到堂溪澗的身體一僵,不由笑了一下。
然后頭抵著他的肩,故意對著他的耳朵說道:“奏折有我好看嗎陛下。”
話音剛落,便見堂溪澗的耳根紅了。
堂溪澗手里還提著筆,依舊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然而那筆懸在空中久久未落,似乎不知該批些什么。
又似乎他目光雖是看著奏折,但其實根本
不知道上面寫了什么。
“陛下怎么不批了”祝卿梧故意問道。
堂溪澗聞言握著筆的手腕一顫,筆尖上一滴墨就這么滴了下去。
祝卿梧知道堂溪澗的心已經亂了,本以為小別勝新婚,下一步肯定是拉他回寢殿干柴烈火。
誰知堂溪澗竟只是抹去了那個墨點,然后真的繼續批起了奏折。
自始至終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祝卿梧:“”
不是這些日子真的有人了吧
這讓祝卿梧不禁生出了一絲危機感,果然男人就是善變,大婚前還保證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才兩個月就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