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被堂溪靖堵了回去,“你看著店就行,剩下時間好好學習。”
他的花店每天沒什么生意,因此小豆子大部分時間都是窩在那里學習。
堂溪靖一直以為他這種天天不去學校,高中讀幾年的學生成績應該并不好。
誰知那日意外看見他的月考卷子,上面的分竟然意外得高。
這倒讓他有些驚奇。
雖然小豆子也沒來幾天,但堂溪靖卻似乎已經慢慢習慣了天天能看見他的日子。
其實他倆交流也不多,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在沙發上看書,小豆子在一旁學習。
互不打擾,卻莫名安心。
然而這日小豆子卻沒有來。
堂溪靖本來以為他學校有事兒,但直到放學也沒看見他的身影,這才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本來想要聯系他,然而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他的電話。
堂溪靖這才想起這些天根本沒見過小豆子拿手機,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手機
本來覺得可能有什么事兒在路上耽擱了,但一直到晚上,外面陸陸續續開始經過下晚自習的高中生,他還是沒看見小豆子的身影。
這就有些不對了,畢竟小豆子不需要上晚自習。
堂溪靖看著桌上涼了的飯菜,
再也等不下去,于是關了店門,開車來到上次送小豆子回家的那條巷子。
巷子里全是老式居民樓,少說也有五六排,他上次也沒仔細看他到底進的哪棟樓,這樣找也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時候。
但一想起上次小豆子捂著心口倒在他門口的模樣,終究還是擔心更勝一籌,于是他下了車,用最笨的方法,挨家挨戶敲門找了起來。
這個點有些人家已經睡了,突然被他的敲門聲驚醒,心里壓著火,打開門便是一頓臭罵。
堂溪靖從小心高氣傲,但此時擔心壓過了脾氣,因此只是陪著笑問道:“您好,請問這兒有沒有住著一個叫沈菽的小孩兒”
“沒有。”
“沒有。”
“沒有。”
“”
堂溪靖也不知道自己找了多久,只是很快嗓子便變得又干又疼,一開口就能嘗到一股濃重的血腥氣。
臉上的笑像是一層面具,扯的臉皮幾乎僵硬。
他從沒這么低二下四過,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在支撐著他繼續。
就在也忘了自己到底找了多久的時候,終于問到了一個認識小豆子的人。
“沈菽六樓那個小孩兒嗎你找他干嘛”
“沒什么。”堂溪靖勾了勾唇角,終于露出了一個真心的笑,“我只是擔心他而已。”
堂溪靖大步上到六樓,按照剛才那人的指示來到最里面的房間。
他走到放門口,下意識抬起手準備敲門,卻發現大門竟然沒有關。
所有的疲累都在這一刻轉為擔憂,堂溪靖連忙推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很簡陋的屋子,但收拾得很干凈,桌上擺著幾道菜,看起來很是誘人,只是夜深人靜,早已經涼透。
面前的一切實在太過詭異,因此堂溪靖試探性地喊了一句,“小豆子”
話音剛落,便聽見不遠處的房間里似乎傳來極輕微的動靜。
堂溪靖連忙走了過去,然后就見床上坐著一個人,身上蓋著薄薄的毯子。
哪怕根本看不見里面的人是誰,但堂溪澗卻還是瞬間便確定,這是小豆子。
毯子下的身體微微聳動,應該又是在無聲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