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嗎”紀染看向趙明隨,社畜這么多年,早就已經學會了笑著在心里罵人。
趙明隨沉吟了片刻“你知道晨陽宗第一輪測試是什么嗎”
“不知道。”紀染搖頭,她當然知道,還知道趙明隨在這一輪被欺負慘了,“你知道”
“知道,我買了消息,左右我覺得第一輪還是組隊走比較好,那群上等人,肯定會組隊,如果我們不團結起來,想要進內門,完全沒有希望。”趙明隨看著紀染,聲音微微壓低了些許。
現在的趙明隨還年輕,也才十五歲,還不能很好地隱藏自己的情緒,紀染能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他對“上等人”的嫉妒與不滿。
紀染搖了搖頭“你找別人吧,我不喜歡拖累人,如果我自己一個人上不去,那說明我命中和它無緣。”
“可”趙明隨皺眉看著紀染,他已經被許多人拒絕,大部分都是因為害怕得罪那群人,但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理由,“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你若是這么信命,又何必修仙。”
紀染看著趙明隨,表情有些一言難盡,輕嘆了口氣“我的重點是第一句話,第二句話是為了挽尊,我就是太菜了,所以不想和別人一組,要是大家都能做到,然后一群人看著我做不到,我會尷尬得想要當場自殺,一定要我說得如此明白嗎”
趙明隨張了張嘴巴,不知道應該說什么。
紀染安詳地躺了下來,用本子蓋住自己的臉,聲音聽上去有些生無可戀“我現在覺得有些丟人,請你離開。”
趙明隨離開了,一步三回頭,表情還有些蒙,活了十五年,頭一次見到這樣的。
等確定趙明隨的氣息遠去了,紀染才重新坐了起來,看了眼對方離開的方向。
這是她給自己立的人設不爭不搶,有自知之明,混吃等死,一切隨緣的小透明。
這樣的人最不容易引起其他人的主意,方便她辦事。
接下來的幾天,紀染都沒挪窩,將記得的東西全部都寫了下來,她靠在樹干上,被迫回憶一些惡心的東西,感覺靈魂被抽干。
第一輪測試的一早,紀染就去了晨陽宗門口排隊,她感覺自己去的已經夠早了,誰知道已經來了許多人,但他們都排在某條線的后面,而那條線前面有很大一塊空地,只有幾個穿著護衛服飾的人站在那兒,很顯然那地方已經被貴族們預定了。
“也不知道這種熱鬧有什么好湊的,有這種時間,還不如回家去做點工,還能賺點靈石。”
兩個人從人群的上空御劍飛過,他們飛得很低,說的話更好能被下面的人聽見,顯然是故意的。
他們輕巧地落在了前面的空地上,線后的人群騷動著,但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跨越那條線,明明在同一個地方,但階級劃分卻如此鮮明。
紀染吐出了一口氣,然后打了個呵欠。
周圍的人憤怒,不過沒辦法,騷動很快又平息了,那兩人回頭看了眼,嘲諷地笑了聲。
快要到達開始時間時,其他貴族才結伴前來,紀染還以為有多少個人,實際上也就十八個,他們的人均面積足夠來一套劍法,后面的人則快要被擠成肉餅,仿佛早高峰的地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