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賭,賭高高在上的公子哥不敢碰臟兮兮的庶人。
對方皺眉,拎著劍,隔了好遠,對著她的腰和手臂以及心口戳了兩下,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你最好別騙我。”他警告道。
紀染微微瞪大了眼睛“我不敢不敢怎么會呢,我本來就是來碰碰運氣的。”
對方聽到“碰運氣”三個字,露出了譏諷地笑容,懶得再聽紀染的廢話轉身離開。
紀染知道那人沒走太遠,并且可能還跟著自己,自己只是暫時洗清了嫌疑。她扶著腰,慢悠悠地沿著剛才的路線退了回去,一邊假模假樣地搜尋著,一邊找尋著出口的位置,路上碰到了幾個人,不過都是在找令牌,所以也沒發生沖突。
她走走停停,這么作秀作了兩個時辰,才小心翼翼地朝著出口靠近,她計算著時間,希望自己在中后的位置出去,這樣不顯眼。
眼看著勝利就在眼前,她聽到了“嘭”地一聲,再然后一個人朝著自己飛了過來,她立刻抱著腦袋,壓住了那根草,然后在地上滾了兩圈,用最狼狽的姿勢躲了開來。她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飛過來的人,對方摔在地上,轉過了頭,她看清楚了,是趙明隨。
對方臉色蒼白,吐出了一大口血,如果不是趙明隨還醒著,還有其他人在,紀染差點笑出聲。
“這么倔干什么呢,不還是要交出令牌。”
一男一女飛了過來,男子從趙明隨的手中搶走了令牌,踩在他的心口,炫耀似地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趙明隨死死地盯著對方,咳出了一口血。
那男子收起令牌,轉過頭看向了紀染,視線帶著狐疑。
“別殺我,別殺我”一直降低存在感的紀染感受到對方視線的落點在自己的腦袋,知道自己必須要做出選擇,她尖叫了起來,連滾帶爬地沖進了出口,在其他人的視角看來,她只是朝著反方向慌不擇路地逃跑而已。
出去的一瞬間,紀染摔在了地上,她痛苦地叫了一聲,捂著腦袋,不斷抽吸著,那草在出了秘境之后就直接變成了令牌,扯著她的頭發。
周圍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她的身上,紀染把令牌拿了下來,上面還纏著頭發,她頂著雞窩頭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紀染胡亂擦了擦眼淚,盡力表演著一個撞大運的普通人該有的狀態“我出來了第一關我通過了”
“嘖,這是走了狗屎運表姐,你怎么看”站在不遠處頂著雙髻的小姑娘,拽了拽她身邊的青衣少女。
“所以令牌在她的腦袋上我碰到過她不過沒看出來那根草就是令牌。”男子懊惱地說道。
“那說明那塊令牌就本該她拿著,這一關,不僅僅是人找令牌,也是令牌選人,一切冥冥中就注定了,往常也有這樣的事情,修仙本就講究一個緣字。”青衣少女從紀染身上挪開了視線,“行了,管好我們自己就可以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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