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和我走吧,去異國的大地上,享受不被束縛的自由。”魏爾倫突然說道,他的眼神像寧靜的大海一樣溫柔。
那種真實的期待像是海面上波光粼粼的亮點一樣,顯露出斑斕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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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米原沉默了一下,他發現這個男人真的只在提到中也的時候才有能把臉上那層優雅面具割裂的強烈感情。
這樣的魏爾倫卻堅持認為自己和中也一樣不是人,可他現在做的行為呢像人類一樣需要家人、愛人的陪伴,他甚至說,
“從射殺親友的那一天起,我就夢想著和中也一起去旅行。”
久米原“”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
他知道那個親友是誰,蘭波嘛,在提起這段往事的時候,還隔空向魏爾倫表達了歉意,說自己沒考慮完全親友的感受。
結果魏爾倫還真記上了,甚至一幅要報復社會的樣子。
“那沒辦法了,中也要留在這里很久的。”久米原風輕云淡地說道,“他有朋友、有戀人、也有值得努力的目標,魏爾倫先生想要他的檔期可能要等到十年以后了。”
魏爾倫聽了這話,古怪地笑了幾聲。
“那就把他們都殺了就好了。”
“無論好人還是壞人,都會向我們一樣,無意義的死去。”
這句話,讓久米原不合時宜地想起,當初他說要把妨礙中也準時下班的人都殺了,然后就被中也溫柔安撫了好久,可魏爾倫都比他年長這么多,還像小孩子一樣幼稚。
不、他純粹就是靠超越者強大的實力才能將眾生視為螻蟻。
魏爾倫則是完全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摸著下巴嘀咕“中也的愿望成為超越者嗎,跟著我五年、不,大概兩年就可以達到了。”
那種溫柔又惡心的笑容又出現在魏爾倫的臉上。
久米原面無表情地吐槽“你也覺得生命無意義”我可認識個和你一樣的人
“但是我覺得中也比較厲害多了,他完全找到了如何在人群中自若生存的方式,憑借自己的努力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如雷光般銳利的紫眸,也露出溫和的神色。
既然不能改變出生,那就改變自己以后的命運。
“你覺得很好的東西,不一定適合他,你認為你們兩個都是人格式的產物,可你們的喜好卻也不盡相同。”
久米原直直地看著魏爾倫那雙湛藍色的眼睛“你都沒有考慮過他的想法,就一味地將自己的意愿強加在中也身上,你是古板的大家長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可己所欲也就可以強加于人嗎”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的臉上露出極端地嘲諷,如刀子般刺入魏爾倫的心里“中也可不想你這樣極端偏激,連一直愛著你的親友都能反目,硬生生把自己搞得眾叛親離的樣子。”
還要拐走他家中也,真是太過分了
“你一直埋怨蘭波完全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
,為什么不好好溝通呢,只有說出來,才能讓對方知道自己的感受,而不是向你這樣不爽就到處殺人。”
“閉嘴”魏爾倫那種優雅的神色完全消失不見了,幾個字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
久米原譏諷地看著他,魏爾倫再強又怎么樣,他才是人生贏家
世界上有太多強大卻無能為力的事,如果一個人只剩下強大的話,那么他也是一無所有。
久米原最慶幸的就是,自己是透過中也強大的外表,而喜歡上他表面下的層層光彩。
“這可是中也對我說的。”小雷鳥驕傲地揚起頭,羽翼都張揚著根根舒展。
“你所認為的孤獨,我全都經歷過哦,從宇宙誕生起亙古響徹的雷霆,虛無一無的黑暗,只有風的聲音”
他的眼神像是看到了億萬年前的過去一般,淡漠又無情。
“該感到憤怒的,應該是我才對。”
至此,久米原才明白,他心中郁積不散的怒火,是要出生起就在與命運抗衡,突破那層生命形態桎梏的咆哮。
枷鎖已斷,如臂使指的力量更上一層,整個世界在他眼里無比的清晰。
魏爾倫的每一個動作,就像慢放一樣,在他眼中破綻畢露。
久米原宛若高高在上的神明,對魏爾倫發出最后的宣判。
“別想再打中也的主意。”
嘴角還有血跡的魏爾倫狼狽地笑,明明完全壓制了對方,可久米原離開時,卻本能的感到不對勁。
他覺得魏爾倫不是會乖乖聽話的人,就像是打不服的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