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紫色的深淵濃霧一開始用處就并非分割出咒靈屠殺的區域,而是為了遮蓋
是利用了他們的慣性思維還是濃霧一開始就有多個目標設置
思考只是大腦中的一瞬閃光。
總之被提取出的深淵能量并非是如艾爾海森之前想的輸送到了天上。目前看來一開始光柱的流向就是向下的,被提取出的深淵能量流到了冰池塵封之下的、浴之下的、被隱藏的秘境中。
而等到被提取出的深淵能量儲存到了那個臨界值、等到漏斗滴完最后一粒沙
那便是開門的時刻。
艾爾海森在此刻稍微有些想要撫掌喟嘆,并非對此贊賞,只是一個蕩氣回腸又精細無比的計劃有如工筆細致的畫卷在他眼前瞬間展開最后一角,完整呈現
生存在此世的渺小之人、沒有宿儺那樣可怖的戰力、沒有特殊的能量體質和術式,卻有著想要破天離開此世的愿望。
利用宿儺,和異世的少女立下契約,學會封印之術,鉆研異世的秘境,暗中掌控這個世界的權力機構,即使自己沉浸在實驗中數千年,仍然在表面世界中遺有自
己的操縱爪牙。
輕松謀劃來了實驗的材料、實驗的場合、實驗的器械。如此危險的能量在他手中,數千年來竟都毫無聲響動靜,曾經引起這個世界數次天災人禍的深淵能量,到了他手中倒真的好好地沉寂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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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來,盡管他心懷不軌,但倒可能真的好好履行了曾經可能對那個金發少女的契約。不再讓她和深淵能量傷害這個世界。
即使有他們這樣有如天災降臨的異世之人來到這個世界,掀起了諸多令人瞠目的變革,幾乎把整個咒術界都翻了個底朝天,他竟然還游刃有余。
所以、
艾爾海森松開了手,
這樣世界空洞造成的外世狂風幾乎讓他們的投影也要被攪碎,鐘離盡力展開了護罩,巖光構筑的長鎖環住青年的手臂,長鎖再纏繞在護盾中心的巖柱上,巖柱深入地面,安如磐石。在護盾中二人開始透明扭曲的投影身形才勉強安定了下來。
然而艾爾海森松開了手。
在鐘離有些怔然的目光中走出了金色的護罩。
“你”
“謝謝。不必在意我。”
在艾爾海森走出的一瞬,他投影的軀體便在狂風中被攪得扭曲,有如雪花電視一般一閃一閃。
而身軀逐漸透明的銀灰發青年眉眼平靜毫無波動。
他只是慢慢朝著狂風的中心走去
狂風的中心。
不斷被狂風侵擾的金發的旅行者還在努力突破面前的冰層
原本有著干涸血跡的冰面,此時像是被那血鉤織的法陣鎖住了一般,之前空能夠輕松劃出劍痕的冰面不知為何此時無論如何也突破不了。
異世的狂風不斷在金發少年臉頰上擦出血痕。
手臂上,脖頸上,眼瞼上,細細碎碎的血珠落下。又在被卷來的雨絲中融化,在少年臉上留下淡淡血痕。
空咬緊了牙,攥緊劍再次狠狠劈向冰面時,一滴血珠恰好從眼角飛開。
“所以,他之前在冰面上任你折磨,也是為了形成這最后的法陣吧。”
“或者是想離門近點”
瞳孔縮緊,映照著不斷被劈開細縫又合上的冰面的少年聞聲一愣,好一會布滿血污的臉才茫然地轉過來。
“艾爾海森”
微微凝實的目光終于看清了身側青年扭曲的幻影。“你怎么出來了”
“你”空迅速注意到了艾爾海森的狀態,“你再不回鐘離先生那兒你這個投影身體就要報廢了。”
艾爾海森聞言“嗯”了聲,“大概還有幾分鐘就會徹底消散吧。”
空愣了愣,正想說什么就看到青年的目光已經平靜地轉向了身下的冰面。
盡管被空攻擊了無數次,仍然完好無損的冰面。
而冰面下便是已經用反轉術式治好大部分傷的羂索,和他身后躺在秘境入口的、容色始終沉靜未曾睜眼的金發少女。
世界破開的孔洞正在越來越大,秘境入口也是這個世界的出口正在越來越大。
空能明顯看見熒的身體正在慢慢向后滑落。
只要那道縫隙再大一些
少女可能就會再次墜落到異世
等到門開。羂索就會帶著熒離開這個世界了
艾爾海森聲音平靜。“我猜這應該是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