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出血量完全是需要急救的程度了
但是少年又還坐著有意識的模樣。
是別人的血嗎
萩原頓了頓,繼續開口。“你”
只是他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自己三步作兩步打完電話的幼馴染沖過來打斷了。
“喂,你還有意識吧發生了什么剛剛這里有械斗嗎你有哪兒受傷嗎”
聲音混著語聲,一直在空耳邊朦朦朧朧。
他一直沒能聽清他們在說什么。
空努力眨了下因為疲憊而有些沉重的眼,開口。
嗓子也似乎有些澀痛,聲音干啞。
于是萩原和松田便看見那個一直像呆傻了一樣的金發少年終于抬起頭,眉眼有些遲鈍的茫然,好像他獨自生活在另一個時空一樣。
聲音慢慢的。
“你們,有看見我的妹妹嗎”
“金發、異族服飾,和我模樣一樣。”
萩原
松田
二人對視了一眼,默默又聯系了一位心理
醫生。
“所以你們覺得是這小孩目睹了兇殺案現場然后自己妹妹可能遇害而精神失常了”
松田陣平先帶著那群追查很久的人口走私的團伙去了警察局,萩原則是跟著救護車到了醫院,在病房門口遇到了來詢問情況的搜查一課前輩。
前輩還穿著制服,似乎是剛從警局趕來,身上也帶著風雨的寒氣,他手里拿著筆點了點手中的記錄表道,
“這小孩身上沒有一個關于身份信息的東西電話卡都不知道怎么弄的,碎得不能更碎。已經讓鑒識課的同事去查血液和服飾衣料信息了不過據大家目測,在東京也似乎沒有見過這種制式的高中制服,而且面料也很奇怪”
“還在所里的同事也在查這個年齡段外國人出入境的信息了。”
前輩絮絮叨叨地說著,突地,在記錄表上隨意飄轉的筆尖一頓。他抬眼,目光微妙。“不過你知道你撿到他的地方是哪兒吧”
萩原抿了下唇,還沒回答,便繼續聽到對面道。
“要知道,你撿到他的地方是知名的三不管地區。監控不覆蓋,合法橫行。有一兩個找不出身份的人很正常畢竟那兒再小的孩子也可能是外圍偷盜的慣手”
萩原研二又抿了下唇,他垂下眼,他的睫毛很長,往常會顯得深邃,此時便能恰好掩住那些晦暗的眸光,只是恰好,他余光看到了走來的醫生,便迅速展顏側頭迎去。
“這么晚了真是麻煩您了,可以問問那個小孩身體檢查怎么樣嗎”
“沒有明顯外傷,只有幾道擦傷。”
萩原研二愣了下,想到當時看到金發少年身上的血跡
他微微蹙了下眉。
只有擦傷那樣的血跡
“不過似乎腦域出了一些問題。”
萩原研二聞聲回神,向醫生投去了迷惑的目光。醫生繼續道,“他好像有突發性失聰,這類病狀一向難以追溯原因。我也只能推測可能是神經性的,類似于植物性神經紊亂一類的病狀,之后需要的話可以去精神科找醫生開藥看看,或者再做一次細致的腦部檢查。”
萩原研二回憶起了當時的情況。
的確,那時少年好像就一直自說自話的模樣
是受到了過度的刺激嗎和之前的景光一樣。
許多猜測一瞬在青年腦海中閃過、
血跡、精神刺激、走失的親人
只是他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轉頭看向身前的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