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對我做過這樣的事,你看我當時生氣了嗎沒”
“生氣了。”
“”
凱亞正要笑著說什么,他眉眼間似乎也對琴酒的回答凝起了真切的疑惑,就因為青年的下一句話又僵住。
“你只是很會演戲而已。”
啊
似乎有一絲冷芒此時真切地劃過青年那笑意蒙蒙的藍眼,好像一瞬的冷風吹破了海面上蒙蒙的白霧,露出其下亙古冰冷的海面。
不過又很快,霧氣融合。
“哎呀,”
琴酒并不在意青年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也沒有戳破他人格面具的愛好,因此他一直沒抬頭,只是低頭迅速將子彈裝回手槍,然后就掏出手機準備給boss編輯郵件,然后肩頭又被靠上了。
銀發男人就驟然又擰緊了眉。
像多次被隔壁金毛騷擾很久的緬因貓,一邊煩躁地擰眉一邊又有這家伙怎么又來了的想法。
明明也是個很討厭身體接觸的人,也很討厭和他身體接觸,每次卻又喜歡通過一點身體接觸來顯示親切,偽飾自己。
對于這種人來說,偽裝是已經深入骨髓的東西么。
琴酒冷冷看去,便又看到那熟悉的笑臉。
“別生氣嘛。”
“我也有拿到不少情報哦”
琴酒目光一凝,凱亞則是慢慢垂下眼,語聲微妙道,“你們都無法交流的對象,我可以與之交流,你們幾十年來都不知道姓名的存在,我今天一天就得知了她的名姓過往,所以”
在青年微妙拖長的笑音未落下時,琴酒就先嗤笑道,“所以你是那位女王陛下的小白臉”
凱亞愣了一下,要透露出的情報和交易項目又在他腦海里過了一圈,于是他很快又帶上笑,用讓人誤會的笑音再次開口。“這樣說也沒錯,不過”
什么這樣說也沒錯
什么小白臉
什么女王陛下
誰是誰的小白臉
不過、
凱亞一下噤聲。
打算在腦海里突然響起的某位氣憤的少年質問結束前、保持犯人的沉默。
最后凱亞還是把熒讓他放出的信息告訴了琴酒,并在最后讓琴酒去敦促組織里的人盡快完成抑制深淵能量的特殊布料的研制。
而琴酒若有所覺,抬起眼來問了個熟悉的問題。“她、那個家伙是打算走了么”
凱亞沒看銀發男人復雜冰冷的目光,只是悠悠別開眼,拍了拍他肩膀,在往回走時輕快笑了笑。
這重要么”
“這”
“既然你們攔不住她,就不要討論這些力所不能及的事了。”
琴酒抿了抿唇,望著那慢慢又步入暗室甬道中、身影逐漸消失在關合的雙門后的青年背影瞇了瞇眼。思索的陰影正劃過他眼底時
藍發青年若有所覺地回過頭來。
仍是笑了笑。不過眼底卻是毫不掩飾的一片涼薄。
褪去偽飾,白霧散去,那只有一片黑沉沉的海,如深淵倒懸凝視之眼。
“也不要試圖去做、你們力所不能及的事。”
“記住。fatuiisatchgyou”
琴酒一怔,手下意識摸向衣袋里的手機,衣袋里,手機屏幕還常亮著,顯示著他剛剛發給那位大人的資料
關于fatui愚人眾、也就是剛剛凱亞交來的,關于那個金發少女來源的資料。
所以說那只是話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