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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先動的尾巴
云理理遲鈍的大腦卡了下,呆呆地看著對方的手腕,看到自己那條黑色的尾巴就像蛇繞柱子那樣在他的手腕上繞了好幾圈,終于意識到這事可能真的是她主動的。
尾巴上的感官不知道為什么比之前敏銳了許多倍,此時正緊緊貼著對方的肌膚,而且因為是無意識的行為,她還將他的手腕繞得特別緊,以至于她此刻能夠無比清晰地感知到對方的脈搏。
一下又一下,跳得異常快。
也許是被他影響,云理理莫名覺得自己的心臟也開始加快了跳動的速度。
“對,對不起”
她下意識地道歉,然后趕緊收回了尾巴,下一秒就看到對方白皙的皮膚上已經因為她的尾巴留下了一圈又一圈的紅痕。
救命啊
云理理好像聽見耳畔傳來“轟”的一聲炸響,將本就不清醒的腦子炸得迷迷糊糊,不僅如此,她還感覺到自己的耳朵也開始發燙。
手腕上的柔軟的觸感離去,五條悟稍覺得有些失落,細細感受著對方在手腕上留下的那點輕微的刺痛感,不知怎么的,他忍不住揚起嘴角輕輕笑了下。
這感覺太真實了。
真實到他想永遠留住。
不對,準確來說應該是他會永遠留住的。
嘴角的笑意轉瞬即逝,再次抬眼看向眼前耳朵通紅神色惶恐的惡魔時,五條悟的表情已經變成了有些委屈的樣子。
“嘶,好疼啊。”他輕輕地說。
“啊”云理理大驚失色,“很疼嗎”
五條悟很委屈地應“嗯,很疼哦。”
他的神色不似作偽,云理理嚇得都大舌頭了,慌忙道“那,那我去給你找點藥”
“你這兒有藥嗎。”五條悟發出靈魂質問,一下子給云理理問住了。
好問題,她這兒魔藥一大堆,但全都是癢癢藥連續做噩夢一個月單腳彈跳不止這類亂七八糟稀奇古怪的藥,正經治傷的一個都沒有。
云理理看了一眼五條悟憂郁的表情,思索了一下后問“那要不然去你家找找”
“不用這么麻煩。”五條悟拒絕了,然后提議道,“痕跡上有點發燙呢,你能不能再繞上來呢,你尾巴又涼又滑,一下子能讓我緩解很多吧,不過你得稍微輕一點”
云理理理智上感覺到他這個提案很不對勁,但說話時五條悟發起了他最為厲害的藍眼睛攻擊,被那雙眼睛注視著,云理理感覺自己的整個神志好像都被卷入了一望無際的海洋,洶涌的海浪拍打著她的身體,靈魂都快被洗滌。
于是她默默地將尾巴伸了出去。
嗯她雖然確實意志不太堅定,但這也不能怪她吧,他都這么委屈了,而且還是被她弄傷的,滿足一下他的要求怎么了
在看到那條愛心尾巴正朝著他的方向慢慢鉆出來時,計劃通的五條
悟就快要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了。
這惡魔也太好哄了。
和以前一模一樣。
亮滑的質感再次攀上手腕,使他腕上的熱度緩緩下降,五條悟滿足地瞇了瞇眼,啞聲感嘆“好舒服,謝謝麗塔。”
云理理一聽他的語調感覺尾巴上不存在的毛都炸開來了,她看著五條悟舒適的表情,有點不知道怎么接,恍惚了一下后果斷決定換個話題。
“話,話說回來,你怎么變得這么大只了”
聽到她的問題,五條悟重新看向她,神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