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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理理呆呆地看著他,開口。
“我沒事,非要說的話這人比較有事,哦對了他該怎么處”
怎么處理
云理理話還沒說完,便見五條悟快步沖到她的面前,捧起她的左手,仔細看她手背上那一道如果再晚點可能就會愈合的傷痕,小心翼翼地問她“疼嗎”
云理理這時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居然被劃破了皮,一時間都有點懵,沒反應過來這道劃痕是怎么出現的。
等一下,難道是剛才上樹的時候沒注意被樹上的枝杈劃到的
除此之外,似乎也沒有第二個可能性了。
“不疼,就只是劃破了皮,我都沒什么感覺。”云理理老實巴交地回答。
可她雖然這么說了,五條悟的臉色依舊不怎么好看。
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在意云理理手上的那道傷痕。
作為一個身經百戰的咒術師,他雖有無下限術式,但并不是沒有受過傷,甚至在曾經與伏黑甚爾一戰中受過致命傷。
他從未將那些放在心上,這點擦傷在往日的他看來甚至不能算受傷可事實卻是,當這樣的傷痕出現在云理理身上的時候,情況就不同了。
他發自內心地不想看到她受到傷害。
一點也不。
所以當傷痕出現在云理理的身上時,五條悟只覺得心情一下子落到了最低谷。
于是云理理便見五條悟黑著臉走向無法動彈的襲擊者,掀開他的帽兜。
“啊我見過你。”他的語調極冷,應是憤怒到了極點,其中甚至帶著幾分微不可察的扭曲。
被摘去帽兜的男人根本不敢與他對視,目光頻頻躲閃。
“爛橘子那里的家伙。”五條悟冷聲說著,努力壓抑住了想當場把他暴揍一頓的欲望,將人當場砸暈,丟在一旁。
在云理理面前,他忍住了不實施一些過度暴力的手段。
當然,他也不是不打算做點什么。
只是,不是現在。
五條家的下屬們這時終于匆匆趕到,為首那位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年輕家主和家主旁邊的美麗女性,又看了一眼在地上躺尸的襲擊者,大致對目前的情況有了一些猜想,靜靜等待命令。
“把這家伙帶回去,我一會兒處理。”五條悟踹了一腳在地上躺尸的襲擊者。
“是。”
“等一下。”在下屬們正打算動手時,五條悟卻突然出聲打斷了,轉頭看向一旁的云理理,詢問道,“那個手銬你還要嗎”
云理理“不用,不出意外半小時應該會自動消失。”
“原來是這樣。”五條悟感嘆道,“理理的能力真有意思。”
他雖這么說著,不論是語句中的內容還是語調聽上去都輕松自然,仿佛回到了之前,但云理理回望向他的臉龐,依舊捕捉到了幾分還未散去
的不安與驚慌,只覺得心臟處像是被什么軟綿綿的東西狠狠撞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