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總決賽過后,紀和玉順理成章地加入了國家隊,成功地離開了討厭他的許毅,雖然還是沒弄明白許毅為什么要和他住在一起,但總歸之后不用搭理他了,在向陳廉仔細地解釋了他目前存在的問題應當如何糾正后,紀和玉還算圓滿地離開了s省省隊。
總決賽上排名前二的紀和玉與劉彥池直接獲得了參加花滑大獎賽分站賽的資格,而孟潯也因為國家隊的運作獲得了一個名額,小家伙在紀和玉來到國家隊后恨不得天天纏著他訓練,而或許是因為來了個“更強”的紀和玉的緣故,劉彥池的傲氣也淡下去不少,至少能夠跟孟潯和平相處了。
距離大獎賽的華國站其實只有短短半月的時間,目前主要負責帶紀和玉的教練是陳長興,陳長興雖然年紀稍大,但對現在的花滑評分守則和一線選手的紙面技術還算了解,紀和玉也就沒有抗議這個決定,不過他向來頗有主見,在陳長興給他制訂的訓練計劃之外,還有一套自己的計劃。
因為紀和玉在總決賽上所展現的那個驚人的4t2t,國家隊的教練差不多都把先前放在劉彥池身上的期望轉交到了紀和玉身上,盼著紀和玉能在華國站的大獎賽里捧一枚獎牌,甚至是金牌回來。
華國在花滑上沒有話語權,運動員到國外比賽時受到裁判不公正的對待也是常有的事,而這次大獎賽的華國站在華國進行,裁判們總不好壓分壓得太過分。
因此,雖然沒有一個教練明說,紀和玉也能看出他們眼里的,名為“希望”的火光。
雖然已經知道了紀和玉平時的訓練中,4t的成功率也就四成,連跳更是全憑當時情緒和狀態到了才發揮出來,教練們也依舊堅信著紀和玉能夠拿下冠軍。
說是堅信,更像是在激流里飄蕩已久的人,終于抓到了一節浮木。
華國花滑圈子實在沉寂太久,成年組的蔣一清已經快到退役年齡,但拼死拼活也就勉強擠進世界前十,而下一代的花滑選手還沒有能接過蔣一清的擔子的人。
國家隊的教練們,不得不將微不足道的希望賭在還未長成的青年組隊員身上。先前是好歹練出了一個極不穩定4t的劉彥池,現在是比不穩定看上去穩定不少,而且還遠遠沒有到達極限的紀和玉。
紀和玉比任何人都更想拿下冠軍。
他太清楚上輩子一路從藉藉無名走到世界冠軍,甚至是整個時代的前列的那條路是怎樣困難且曲折了。
他太清楚華國的冰雪運動,在世界面臨著怎樣的困局,又要拿出怎樣的實力才能將之破解。
這條路,上輩子的他走得格外艱難。
上輩子在他出道以前,華國甚至沒有一個像蔣一清一樣,能夠穩定地掙來世錦賽名額的一線選手,全靠紀和玉自己從青年組里一路摸爬滾打,頂住裁判的壓分,頂住客場作戰所受的冷遇,頂住西方人長久以來的,對華國的封鎖和蔑視。
要贏。
只有贏,才能讓這些東西統統消失不見。
在訓練的間隙,紀和玉望著一旁正有說有笑的孟潯和劉彥池。
兩人雖然“勢如水火”,但實際上關系也很親近,說到底不過是小孩子的好勝心罷了。
他們雖然已經算是華國青年組的佼佼者,但還沒有經歷過大賽的洗禮,還沒有感受過頂著一張東方面孔,在異國他鄉比賽時,可能受到的一切不公正。
但他們也是華國花滑未來的希望。
紀和玉從來都清楚,華國的花滑事業想要真正壯大,不可能依靠他一人的出頭,必須百花齊放,代代有人。
而在這兩個小朋友長成之前就暫且由他為他們遮一遮風雨吧。
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大獎賽的前夕,華國難得承辦一次大獎賽的分站賽,因此上面十分重視,將比賽安排在了華國首都京城的冰上體育館。
華國大獎賽是六個分站賽中的第二站,因此報名的選手不在少數,青年組里,世界排名位居前列的國亞裔邢宇李,j國松下真一都報名了這場比賽。
松下真一已經在j國站拿下了一枚金牌,只要在華國賽上拿下獎牌就一定能攢夠前往總決賽的積分,不出所料松下真一還會沿用在j國的節目。而邢宇李還是本賽季第一次參賽,尚不知他的選曲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