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熱愛這冰面的選手,都渴望獲得觀眾的認可。
雖然這些年駱溫明淡出了大眾視野,也沒有從事與冰面相關的工作,但陳長興覺得,自己的弟子不是這樣肯服輸的人。
而橫空出世的紀和玉,實在是太像當年的駱溫明了。
又或者說,比起當年的駱溫明,紀和玉甚至猶有勝之。
面對與自己如此相似,甚至可能還要有天賦、還要勤勉的紀和玉,陳長興不信自己曾經的愛徒會不心動,忍不住重拾當年的夢想。
駱溫明曾對他說過,他想拿冬奧會的世界冠軍。
駱溫明心知,這是一條漫長而艱難的道路,因此這個看上去“不切實際”的夢想事實上還有下半句
如果說他拿不到,那么他就培養出能拿世界冠軍的運動員。
陳長興來到了駱溫明的家門口。
深吸口氣,陳長興敲響了駱溫明家的大門。
“陳教”打開門的是一個清瘦、干凈的男人,“您怎么來了如果還是為了請我回去,那很抱歉,我不能讓您進來了。”
“您也知道,雖然跳躍曾經是我的強項,但現在我已經完全不能完成一個,哪怕最簡單的跳躍了,實在是沒辦法擔任跳躍教練。”駱溫明輕聲道。
“不,這次不一樣,”陳長興望著曾經的愛徒,語氣不自覺地放軟了些,“溫明,可以讓我進去嗎我想,這一次,我能和你好好談談。”
陳長興來了那么多次也沒有成功,駱溫明不覺得這一次陳長興能說動自己。
不過,出于對從前恩師的尊重,駱溫明最終還是讓開了公寓的大門“陳教,請進吧。”
“我這次是為了紀和玉而來的。”陳長興開門見山道。
話畢,陳長興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駱溫明的神色。
在他提到紀和玉時,駱溫明眼睛不自覺地眨了眨,并非沒有反應。
陳長興心知,自己這個愛徒雖然已經淡出花滑圈子,但其實根本不會落下任何一場比賽。
他絕不可能不知道紀和玉開創了怎樣的“壯舉”。
“如果還是想請我做教練的話,陳教,”駱溫明的眼神也只不過亮了一下,很快又黯淡了下去,語氣也變得冷硬起來,“請恕我想要送客了。”
“溫明,你先別急。”見駱溫明這副模樣,陳長興反而松了口氣,不緊不慢道。
陳長興對駱溫明的性子再了解不過,心知他急著拒絕,恐怕是擔心自己再說下去,他就當真拗不過自己了。
“溫明,你覺得小玉的比賽怎么樣”陳長興語氣認真,“跟我說實話,我知道你不會錯過他的節目。”
“尤其是他在華國拿了冠軍的那一次。”
陳長興雖然是在提問,卻沒給駱溫明回答的機會,而是自顧自說了下去。
“我看見他的時候,也看見了當年的你。”
陳長興留意著駱溫明的神色,最后下了一劑猛料。
“我想他既然能征服克里斯,就沒有道理不能征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