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花滑大獎賽總決賽在國舉行,青年組中六名入圍總決賽的選手,基本都是紀和玉已經打過交道的選手,除了拿下了華國站冠軍和國站亞軍的紀和玉外,還有拿下了j國站冠軍及華國站亞軍的松下真一,拿下了國站季軍和r國站冠軍的奧古斯塔,拿下了國站冠軍和i國站冠軍的斯坦利,剩下兩個紀和玉還沒見過的,則分別是a國站的冠軍盧錫安,以及i國站的亞軍,f國選手弗朗西斯科。
比賽前一周,紀和玉以及他的團隊坐上了前往國的飛機。
因為紀和玉有著從國比賽回來就累病的前科,這一回陳長興和駱溫明可以說是對紀和玉的一舉一動嚴防死守,堅決杜絕這位祖宗私自加練的想法,甚至紀和玉打算在飛機上熬一熬以盡快適應時差,都被駱溫明嚴厲地否決。
這段時間的相處讓紀和玉發現,這位看上去溫潤可親的教練,在某些方面,其實比陳長興還要說一不二,哪怕紀和玉自認為自己足夠地“能言善辯”,在曾與他有著相似的訓練經歷的駱溫明面前,也常常被他說得啞口無言。
有一天,在紀和玉再一次被駱溫明阻止了大量的加訓的時候,紀和玉終于按捺不住,問道“溫明哥,不是我一定要加訓,只是時間實在太緊張了,萬一在比賽之前我還是不能把節目練熟怎么辦到時候發揮不出來怎么辦”
駱溫明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聲音低沉卻篤定“你不會的。”
“正因為你是你,是紀和玉,所以我們才會這么相信你可以。”
“你有這樣得天獨厚的天賦,你沒必要懷疑你自己,更沒必要懷疑我們教練組的眼光。”
多虧了這具年輕的身體實在太有天賦,也太適合花滑這個項目,否則,紀和玉相信,就憑駱溫明給自己制訂的這份打了不少“折扣”的訓練計劃,自己肯定沒辦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練出相對完美的3a、4t3t以及其他幾個克里斯要求的連跳。
十月底的國已經很冷,地上積了一層皚皚的雪,一下飛機,駱溫明便不顧紀和玉哭笑不得的反對,強勢地將少年裹進了一身厚厚的羽絨服里,駱溫明比紀和玉高出不少,這身原本只到膝蓋的羽絨服穿在紀和玉身上,幾乎將他整個人包裹得密不透風。
做完這些,駱溫明又不知從哪里找出來一條圍巾,將紀和玉唯一裸露在外的脖頸也包繞了起來。在一眾人等之間,里面一件隊服外套,外面一身寬大羽絨服,還系著一條配色不太統一的圍巾的紀和玉顯得格外滑稽。
“這樣才對,”陳長興滿意于駱溫明的細心和適當的“強硬”,絮絮叨叨道,“這里比我們基地那邊還冷,小玉你這幾天千萬注意,不要凍感冒了。”
“放心吧陳教,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這一身衣服和圍巾讓紀和玉只覺自己根本喘不過氣來,爭辯道,“哪有那么容易生病。”
“聽話,”駱溫明熟練地揉了揉紀和玉的發頂,在這一隊人當中,唯一一個尚未成年,而且甚至沒有真正開始發育的紀和玉格外顯小,實在很像個孩子,“我瞧你最近又瘦了不少,對寒冷的耐受程度只怕也要下降。”
紀和玉的體脂率本來就不高,這幾個月來的訓練讓他為數不多的脂肪都漸漸向肌肉轉化,體脂率的降低意味著能夠御寒的脂肪大大減少,在寒冷的地方自然需要格外注意。
在選手統一酒店辦理好了入住手續以后,紀和玉便急著要去冰場上滑幾圈,駱溫明本來還在擔心紀和玉長途旅程后會不會太累了,但見紀和玉精神還好,倒也沒有攔著。
每個國家和地區,每一座冰場都有自己的制冰習慣和配比,這會導致冰面的厚度、硬度都有細微的差別,即便它們都符合世界滑聯對冰場的要求,對業余愛好者而言完全感覺不出差別,但對專業的運動員來說,這么一點細微的差別可能就會影響他們的用刃深度、點冰起跳以及蹬冰的力度。
紀和玉需要提前適應總決賽的冰面。
總決賽上,每個單項雖然都只有六名或是六對選手參加比賽,但加起來也有不少,紀和玉趕到的時候,冰面上已經很是熱鬧。
賽前,各位參賽選手在試滑時來一兩個拿手跳躍展現自己的技術水平,已經成為了國際慣例,就比如現在,冰面上正進行著一場激烈的“軍備競賽”。
不知什么時候,冰場的中央已經被成年組的男單選手占據。
不管是與尚未發育成熟,難度分難以拉滿的青年組相比,與更加強調配合以及藝術性的雙人滑和冰舞相比,還是與柔韌性更強但體能和肌肉力量顯得弱勢一些的女單相比,男單都可以說是花滑項目在跳躍難度上的天花板。
而在花滑大獎賽中入圍了總決賽的男單選手,無一不是世界排名前列,技術水平一流的優秀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