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畢竟不是專職的滑雪運動員,家里還有家業需要打理,雖然目前因為比賽的緣故,還未正式接手公司,但臨近年關,也有不少業務需要他過目,這一年的財政情況和項目進展,更需要他的審核。
“原來如此。”紀和玉了然地點了點頭。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見紀和玉忙著學習的樣子,云澈便只是向他點頭示意,接著從包里拿出了一本經濟學周刊準備翻看起來。
雖然云澈這么說了,紀和玉卻不太好意思。
從國回來的那次,自己在飛機上發起熱來,是云澈送自己去的醫院,他還沒有當面謝過云澈呢。
“上次的事,多謝云哥了。”
“這沒什么,你記得訓練要適度就好。”云澈淡淡道。
說完,云澈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一貫平靜的語氣終于有了些起伏“對了,還沒跟你說生日快樂,那么,和玉,生日快樂,恭喜奪冠。”
“謝謝云哥。”紀和玉莫名想起了對方第一時間給自己發的奪冠和生日祝福,不知怎得耳根就有些發燙,不由在心里慶幸商務艙的座椅足夠寬敞,云澈雖然是他隔壁,離他也尚有一些距離,應當不會注意到自己的異樣。
只可惜,云澈的視力非常好。
飛機上昏黃的燈光打在少年的側臉,那玉雪可愛的耳垂泛著一抹淡淡的紅,與少年臉頰上的粉色如出一轍,一張臉被絨毛領子圍著,簡直乖巧的不像話。
單看紀和玉在接受記者的采訪時,那對答如流、得體大方的范兒,還以為他的心智有多么成熟呢。
結果,還是和小孩子一樣容易害羞啊。
這個認知令很少笑的云澈不由得唇角微勾。
而后才反應過來自己究竟在想什么荒唐的東西。
“咳咳,”云澈輕咳一聲,將自己腦海里不合時宜的念頭驅散開來,“沒事,你不用因為我在這里刻意跟我說話,做自己的事情就行,你復習吧,回去期末考加油。”
紀和玉不太好意思地攏了攏身上的外套,試圖通過這樣的方式降低下自己的存在感,不過很顯然這是徒勞無功。
這個無意識間的動作,反倒是令云澈的唇角再度泛起了一絲微不可察的弧度。
意識到自己不知道又在看什么的云澈,趕忙翻開了手里的經濟學雜志。
雖然回去考個試都能給他撞上熟人這事令紀和玉有一絲尷尬,但幸好云澈似乎在跟他打過招呼后,就不再將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紀和玉也就不自在了那么一會兒,很快就將云澈拋之腦后。
畢竟這只是一趟國內航班,總共歷時也就三個小時,紀和玉做完一套卷子又訂正好了錯題后也就快到了。
見紀和玉放下了手中的筆,云澈猶豫了一下,主動邀請道“你到了機場后去哪兒我的司機會到機場等我,我可以先送你回去。”
“沒事的云哥,你去忙吧,我自己打車去酒店就好了。”紀和玉笑著拒絕道。
云哥真是個好人,不過這種小事也沒必要耽擱他的時間了。
“酒店”云澈微微蹙眉,“你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