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哥,陳哥,你們這是什么意思。”紀和玉無奈道。
他雖然是在青年組拿了高分和一塊國際大賽的金牌,但青年組的水平確實跟成年組沒法比,就算陳衍芝在表現力上差了一點,這也不是他對前輩“指手畫腳”的理由啊。
“就是字面意思,小玉,”和紀和玉更熟悉的蔣一清笑瞇瞇道,“你不要有心理壓力,衍芝是來虛心求教的。那句話怎么說來著,一山更比一山高嘛,在表現力這方面,你才是行家。”
蔣一清這話或有夸張的成分,但從某個角度來看,倒也不無道理,在華國國家隊里,紀和玉還當真有這個資本稱為表現力上的第一。
事實上,紀和玉的節目的藝術性,哪怕是放在國際賽場上,也絕對是頂尖水準,但畢竟他尚身處青年組,裁判并不會給出像成年組選手那樣的分數,此外,他又是長著一張東方面孔的華國人,節目分被壓分也是常有的事,這才導致他的節目分看上去并不顯眼。
“對,小玉,你不要有心理壓力,”陳衍芝也笑了,“來之前一清可是向我耳提面命好幾回,要我向你好好學習,這件事,我叔叔陳教也答應了的,你就指點指點我吧,不然,以我的表演水平,到了世錦賽的賽場上,不還是丟我們華國節目分的臉嗎”
雖然是國家隊成年組里的二號種子,又是總教練陳長興的侄子,陳衍芝卻并沒有什么架子,而是跟蔣一清一樣自來熟又愛開玩笑。
“陳哥太謙虛了,”紀和玉無奈道,“這事兒還沒到這么離譜的程度。表現力這種東西的確虛無縹緲,我其實也沒有多特別的經驗,不過倒是有一點我覺得陳哥你可以試試。”
“嗯,你說。”陳衍芝頗為期待地挑了挑眉。
“嗯,我覺得,表現力分為兩個層面,一是形體的層面,也就是肢體的舒展、動作的流暢以及舞姿的優美,這些都是具有程式化的東西,是建立在花時間去打磨基礎之上的;二則是精神的層面,也就是如何將曲目編排的動作與音樂的氛圍和節奏,更完美地融合在一起,達到一個自然生動的境界,”紀和玉沉吟道,“前者需要大量的時間,不是短短幾次練習就能改變的,但后者倒還可以突擊一下。”
接著,紀和玉就向陳衍芝介紹了一下自己慣用的“體驗派”的表達方法。
“所以,我可以試試忘掉自己運動員的身份,以曲目中的角色的心理去展現節目的特色”陳衍芝總結道,“也就是說,不要根據音樂的節奏和氛圍的變化去調整動作,而是主動讓動作去展現其背后的文化特色和音樂情致”
雖然紀和玉說得有些抽象,但好在陳衍芝也不是新人了,很快明白了紀和玉的意思。
“不錯,是這樣的,”紀和玉點了點頭道,“這個方法雖然不能顯著地提高曲目的表現力,但能很有效地減少表演中過重的模仿痕跡,會讓節目的演繹變得更加自然。”
“好的,我會試試,真的很感謝你,小玉,”陳衍芝打開了自己的vx示意紀和玉掃碼加他,“以后有什么困難也可以找我啊。”
“原來你是這樣演繹節目的嗎難怪在情緒表達上很有沖擊力,”蔣一清若有所思道,“謝謝啊小玉,又學到一招。”
“蔣哥你們就別打趣我了,”紀和玉哭笑不得道,“我這算什么,班門弄斧”
“行了,咱們都別謙虛了,”蔣一清爽朗道,“小玉,你是怎么突然想起來要建立慈善基金會的,過年那兩天網上簡直討論得鋪天蓋地,你倒好,拋出這么個炸彈就沒聲兒了。”
“很早以前就有想法,”紀和玉解釋道,“我建立慈善基金會,也不是為了博什么好的名聲,就是想幫助更多的人,沒必要湊網上的熱鬧。”
蔣一清揉了揉紀和玉的發頂,笑道“你倒是真的性子好圈里就沒見過比你更好的人了,難怪人緣這么好,不過你自己也要小心,別總是一門心思對別人好,讓自己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