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側的七海建人靠在墻面上,臉上覆蓋著遮蔽眼部的毛巾,平日里穩重的聲線此刻顫抖起來“原本以為只是輕松的二級任務,結果那根本不是二級,而是一級”
旁邊坐著的淺茶色發少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臉埋在手心
“嗚原本我們三人一起能夠勉強祓除、或者撐到援助來的,但是、但是那邊有誤入的村民,灰原為了救他被咒靈扯去吃掉了、嗚嗚明明設帳前都清查過場地了,為什么還有人在為什么每次都是這樣、每次死的都是我們咒術師啊”
“這種出遠門的任務都交給五條前輩好不好”結川栗芥在哭,“他是最強不是么。”
七海建人呼吸間也跟著喃喃吐出話語“這些都交給那個人不好嗎”
“”夏油杰神情不明,他將木盒蓋子合攏,嗓音低啞,“先好好休息吧,七海、結川。”
他兩手捧著木盒,打算將其帶到硝子那邊。
七海建人將臉上的毛巾一把扯下,扶著墻站起來,沉默地打算跟去送自家好友最后一程盡管盒中僅剩下一只手。
茶色發少年在凳子上哭得似乎脫了力,垂著頭,想起身又摔回去。路過的夏油杰扶了他一把,又將其按在座椅上“先坐在這里歇著吧,灰原交給我們去送。”
江萊也恰在此時開口“你們去吧。我在這里照顧結川君。”
“好。”夏油杰疲倦地點點頭,表示應下。
在夏油杰和七海建人離開后,現場只剩下江萊和結川栗芥。
淺茶色發少年坐在原地,依然將臉埋在手心中低聲啜泣。
因為江萊并未開口說話,所以一時之間,這里只有結川低低的哭聲。
大概過了幾分鐘,淺茶色發青年低低地開口,抽噎著說“前、前輩能麻煩您遞給我張衛生紙嗎”
“你不需要。”
這句回話讓結川栗芥身形頓了一秒,他似乎沒想到江萊說出的回復竟然是這個。
結川栗芥從手心中抬起頭,狗狗眼眼尾哭得泛紅“什么,前輩”
江萊向前走了幾步。棕眸略垂,以一種俯視的姿態睨著坐在椅子上的結川“你不需要。因為你不想哭,可以不哭。”
結川栗芥抬起頭,眨巴著紅褐色的眼睛,看起來一副茫然無措的樣子。
江萊注視著他,目光仿佛穿過表態深入內里。
表演是適時的偽裝,言語是鋪墊的橋梁。成為背后一雙推動的手,鐘愛于那些生離死別、善良墮落、友情決裂、信念破損。他人越痛苦,他就越喜悅。
藏青色身影抬起那本古樸色的書冊,遙指著狗狗結川的嘴角
“剛才一直埋在手心中哭,是控制不住這里的弧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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