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也殺人了
陸
無事忍不住白他一眼。
“看來楊錄事是承認自己殺人了”
楊園一蹦三尺高“怎么可能,我都說了我是清白的倒是你們,明明要幫我洗清冤屈的,現在倒好,也成階下囚了,那可怎么辦到底是誰陷害我的,你們查出來沒有完了完了”
他絮絮叨叨,來回踱步,陸無事聽得煩躁。
“若不是為了幫你洗清嫌疑,我們怎么會去你家,不去楊府,也就不會被堵個正著了你們秦州亂成一團,崔千勾結流民造反,你身為錄事參軍居然一無所知,看來魏娘子真沒說錯你”
楊園被“造反”驚呆了,根本顧不上他說的其它內容。
“你說什么崔千不可能吧,他區區一個秦州司馬”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眉頭緊皺,在方寸監牢里來回踱步,快把地上給踱出火星子了。
“不對啊,就算他挾持了方良,拿到調令,足以調動秦州兵馬,也不一定全都聽他的,造反這種事”
“還有那些流民,他就算放入城了,要如何保證可控,那些流民可不是士兵,會令行禁止,他們只為了吃口飽飯,什么都能干出來,到時候燒殺搶掠,那崔千豈不是等于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再說了,就算秦州這些兵全都腦子不好跟著他鬧事,單憑一州之地,西有西州都護府,東有長安,待兩路大軍開過來,他還能打多久崔千莫不是腦子進水了,怎么會在這個當口造反”
雖說他行止毫無章法,但說出這幾句話,總算還有點與官職相襯的眼界,也讓陸無事稍稍改變了印象。
“你是本地人,應該比我們更了解才對,我看崔千不是那么魯莽的人,他是不是還有什么倚仗,我們不知道”陸無事就問道。
楊園眉頭緊鎖,想了半天,搖搖頭。
“我實在想不到老實說,我在上邽這幾年就是混日子,公務經手也不多,但就我看來,方良雖然勞碌奔波,但也正因為他肯奔波,還愿意放下身段,跟那些兵卒打成一片,所以這秦州府兵,還真就只聽他的,崔千是指揮不動的,我真不知道崔千為什么敢貿然說反就反,難不成就憑著你說的那些流民軍”
陸無事“公主殿下現在也在他們手里。”
“你們竟也將公主扔下了”楊園難以置信,大驚小怪半天,估摸也是覺得當時情況下身不由己,最終面露悻悻,“就是手里多個公主為質,也不可能扭轉局面這位是公主,又不是皇子,而且還只是陛下的堂姐,身份可比一般公主還要不利些喂喂,陸惟,你怎么半天不說話”
眼角余光一瞥,楊園有些不滿。
“你別干坐著,倒是出出主意想想辦法啊你不是斷案如神心細如發嗎,發現什么不尋常的沒有”
陸惟一動不動,背對著他們,像塊坐化的石頭。
楊園待要去推他,卻被陸無事攔住。
陸無事朝他搖搖頭,無聲的。
楊園不明所以,還
要張口。
陸無事只好直接上手,將他那張大嘴捂住,拖到一邊小聲道“郎君想必正在想很重要的事情,你就別添亂了”
楊園睜大眼睛。
陸無事你干什么這樣看著我說不定郎君能想到解決事情的辦法,你再嚷嚷,到時候只能一塊死”
楊園臉色開始漲紅,手舞足蹈,想要推開陸無事,力氣卻不如他。
陸無事終于醒悟,松開手。
“你要憋死我”楊園氣死了,好歹記得陸無事的話,不敢大聲。“坐在這里能想出什么法子,動手啊”
陸無事“動什么手”
楊園“你看那小窗,是木頭做的,我這有碎碗瓷片,每天慢慢劃,經年累月,應該能把那幾根窗欄劃斷吧”
陸無事“那你不如在這里挖條通向外面的地道呢”
他原是帶著嘲諷語氣,誰知道楊園竟還一拍大腿。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