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鄭愿被陽光刺激的皺了皺眉,半夢半醒間門,他下意識的想翻個身,卻發覺自己的胸口沉甸甸的,壓得他喘不過氣。
他掙扎著睜開眼睛,結果一眼就看到差點讓他在夢里窒息的罪魁禍首。
只見自己胸口的這塊衣服鼓鼓囊囊,明顯有個圓溜溜的腦袋藏在里面,幾縷凌亂的發絲冒出幾個尖,他一動,衣服里的腦袋也跟著動了動。
然后,他就明顯的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
“刷”的一下,他猛地坐起來,直接拿開自己的衣服,結果就看到趙宿窩在他懷里睡的舒舒服服,更關鍵的是,他的嘴里含著一個東西
他的臉“轟”的紅了。
“趙宿”
趴在他身上的趙宿一個激靈,瞬間門睜開那雙兇狠警惕的眼睛,意識到自己被包裹在熟悉的氣息里,才慢慢放下那一點殺氣。
但很快他又抬起頭,用比之前一點不少的兇惡眼神兇巴巴地瞪著他。
鄭愿被看的心一虛,語氣不自覺的軟下來,吶吶著說“老婆”
看著他扭扭捏捏的樣子,趙宿眼里的兇惡一點沒少。
他拉著自己的衣服,有些委屈又可憐的說“你的嘴巴。”
趙宿這才覺得自己好像含了個什么軟乎乎的東西,還挺舒服舒服
他猛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鄭愿的胸口,又不敢置信的抿了抿嘴。
然后然后他的心里無法接受,但他的身體卻無法反抗的沉迷在這個味道里。
鄭愿覺得有些疼,那雙狗狗眼也水潤潤的看著他。
“老婆,難受”
他糾結又為難的拉著衣服,昨天只答應讓趙宿拱進他衣服里睡覺,但誰知道他無師自通的學會了
直到現在他才發覺自己的左胸口火辣辣的疼。
趙宿兇巴巴地瞪了他一眼,轉過頭,換了個地方繼續。
叫什么叫,換個地方不就行了嗎
鄭愿被瞪的有些委屈,手指摳了摳衣服,等趙宿夠了之后自己停下來。
但趙宿不可能有滿意的時候,只不過他那雙狗狗眼一直一言不發的看著他,又水又亮的,趙宿只好暫時放過他。
“啵”的一聲,鄭愿放下衣服,重重地松了口氣。
雖然兩邊都有點疼,還有點腫了,但看著趙宿舔著水光瀲滟的唇,一副心情還算不錯的樣子,他又高興起來。
“老婆,我去給你做飯。”
趙宿心情尚可,可能是那種莫名的安全感包裹著他,讓他難得的感到放松,所以他也就沒介意鄭愿的稱呼。
反正他遲早有一天會殺掉他。
這樣想著,他懶洋洋的重新躺回去,將自己裹成一個蟬蛹。
因為被子里還殘留著鄭愿的氣息。
鄭愿心里甜絲絲的,覺得今天的老婆好乖啊。
他翻身下床,剛走出狹窄的小臥室,外面就響起“哐哐哐”的敲門聲,一副要把門板砸裂的架勢。
“鄭愿鄭愿”
好了,如此豪放的敲門手法,他知道是誰了。
打開門,果然看到小紅一臉焦急的站在門口,見他將門打開,二話不說的擠進去,關起門就問“你昨天是不是又惹事了”
又
他撓了撓頭發,想起了昨天晚上不知道是死是活的胖男人。
小紅一看就知道那事是真的,聽說那人被送出西區的時候,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而且更殘忍的是對方的手筋腳筋都被挑斷了。
當時一聽,小紅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鄭愿那個撿回來的男人,得到消息的第一秒就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