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宿的眼前出現了重影,窗外一片朦朧,天黑了不,是天又亮了。
他幾乎快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但可怕的是他的理智知道他承受不住了,但他的身體還在本能的回應,甚至變得更加貪婪。
恍恍惚惚中,他眼尾泌出了一滴淚,臉上一絲動人的酡紅帶著細密的汗珠。
他的頭發濕漉漉的粘在一起,耳邊落下一聲火熱的呼吸,接著他被摟著腰抱了起來。
溫熱的水流讓他重新拿回感知力,酸麻,鈍痛讓他有些難受的蹙起了眉,眼前的視線也逐漸回籠。
鄭愿正垂著頭專心的給他清洗身體,他不禁想,年輕的小孩,體力真可怕。
“老婆,你醒啦。”
一只手摸上了他的額頭,他這才意識到,他又發燒了。
這讓他詭異的頓了一下,看向鄭愿的視線也怪異起來。
連發燒也行。
這頭狼崽子會不會有點過于禽獸了。
但各種情緒只維持了一秒,在鄭愿擁抱他的時候,他只有從心底蔓延而上的依戀和慵懶。
真可怕啊。
他瞇了瞇眼睛,在鄭愿的肩頭蹭了一下。
鄭愿清洗他背部的手一頓,接著垂下頭,沙啞的說“老婆,對不起。”
對不起
趙宿想起了什么,漆黑的眼眸微微一冷,隨即感覺到鄭愿失落的情緒,還有那頭喪失光澤的金色卷發。
他抿了下唇,重新瞇起眼睛。
“下不為例。”
鄭愿眼睛一亮,像午夜里的星光,隨即如浩瀚的銀河卷動著風暴。
他笑彎了眼睛,抱著趙宿揉揉搓搓,軟乎乎的說“老婆,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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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牙疼。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鄭愿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他白天并不是沒有什么事做,他需要維持生活,所以除了晚上需要去西區大街,白天的時候他要去垃圾回收。
這是沒有撿到趙宿之前他每天都在做的事,后來因為一樁樁變故,他停了下來。
但現在他重新出門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鄭愿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小紅他們也放心了。
“誒,你家那位怎么沒有跟著你一起。”
小紅有些小心的蹭到他身邊,生怕一回頭又看到那個高大的影子默不作聲地盯著她。
鄭愿面色不改,語氣輕快又愉悅,“他發燒了,不舒服,所以在家休息。”
“那他不會”小紅做了個手勢,意思是他不在身邊,對方不會突然發瘋嗎。
雖然鄭愿總是固執的認為那是對方生病了,但小紅卻覺得用發瘋來形容更貼切。
尤其是她后面聽人說了人間天堂的事,聽說那個女人被帶出去的時候全身的肉都快被剔了下來。
并且她始終認為死在里面的那個中年男人也和對方脫不了關系。
鄭愿停頓了一下,臉上突然笑了一聲。
“短時間不會。”
因為,他看到趙宿又把他的內褲塞進被子里了。
小紅看著鄭愿的笑容覺得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像幾天不見,她覺得鄭愿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少了點溫吞和純良,多了點多了點
“喂,這塊是我們的地盤,給我滾”
幾個人高馬大的人拖著一個蛇皮袋,兇神惡煞的揮舞著一條大鐵棍。
小紅瞪起眼睛,立馬就要開口,她已經是套過黃大狗麻袋的人了,這些人她才不怕。
只不過還不等她說話,就感覺到鄭愿扯了扯她的衣袖,拉著她去了另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