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
他雙手呈上一份名單,這里面是最近那些愿意把風向投向他們的人。
趙宿翻開看了兩眼,雙腿交疊的坐在床沿,垂落的衣角蓋住了他的大腿。
他饒有興致的看著里面的一個名字。
“李一漾,李家”
“是,幾天前李家家主逝世,李少已經正式繼任。”
看來這個李少是個聰明人,知道他和趙弩的這灘渾水不好攪,干脆利落的站了隊。
不過這也就代表趙弩那個老東西確實不行了。
畢竟那天的那一刀是他親手捅下去的。
“有沒有姓趙的人找過你。”
小張頓了一下,低頭答“有。”
文件合上發出“啪”的一聲,趙宿的聲音冷靜又殘酷的響起。
“除了趙決那一脈,其他人,一個不留。”
小張震驚的抬起頭,可隨即看到趙宿紅紫交加的脖頸還有他艷的過分的眉眼,又像受到巨大的驚嚇一樣連忙低頭。
他艱難的咽了下口水,手心泌出了汗。
“是。”
趙宿真正狠毒的地方在于他向來喜歡把事做絕,從不給人留后路。
對他的父親趙弩是,對趙家,也是。
可能是剛剛那一幕讓小張受到的驚嚇太大,但他逐漸也想明白為什么這一次見面趙宿沒有讓他把藥送過來。
因為對方已經找到了比藥物更好的替代品。
這讓小張有些恍惚的想起了那個叫鄭愿的少年,那個剛成年沒多久的小孩,也是趙宿合法的丈夫。
靜謐的秋風吹來了一絲涼意,趙宿忽然意識到他已經在西區待了近半個月了。
半個月足夠外面的風云變幻,一切只等著他出面將事情塵埃落定。
中心城他一定會回去的。
因為他被奪走的東西他無論如何也要拿回來
他用力的摩挲著手指,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再睜開的時候,眼睛里又泛起了紅血絲,但這一次他狠狠的壓抑著自己,哪怕手背用力的青筋暴起,他也在克制自己逐漸狂躁的情緒。
“手腳干凈點,我”他抿了下唇,剩下的幾個字只要從喉嚨里冒出來,他就感覺到一股無比煩躁的情緒。
這讓他的指尖開始顫抖,眉眼也肉眼可見的陰沉下來。
小張安靜的等了片刻,知道趙宿暫時不會回去了,他抿著唇,恭敬的應了一聲。
“是。”
趙宿擰著眉,眼里陰冷如冰,“出去吧。”
小張悄無聲息的消失,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就仿佛他沒有來過一樣。
而趙宿終于控制不住的撲倒在床上,渾身顫抖著揪緊身上屬于鄭愿的衣服,眼尾泛紅的將自己埋進去,嘴里渴望的呢喃“鄭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