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粥最后還是被趙宿吃了下去,鄭愿卻也津津有味的舔去了嘴角的水色。
趙宿眼如細絲的掃了他一眼,眸色微潤,臉泛薄紅。
他重新端起粥碗,這一次,他一口一口全都喂進了鄭愿的嘴里。
第二天,鄭愿有些頭痛的從床上坐起來,西區的孩子鮮少有不會喝酒的人,鄭愿算其中一個。
他介在模糊和清醒之間,雖不會爛醉,但酒后的頭疼難受卻沒有逃掉。
床鋪已經空了,另一側的位置已經冷了,表明趙宿已經離開了許久。
他呆呆的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睡眼朦朧的看著天花板,隨即想到了什么,他臉一紅,兩只手捂住了自己要命的地方。
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渾身酥酥麻麻的像是過電。
他低頭緩了好一會兒,才滿臉通紅的收回手。
翻身下床,他本能的想要換衣服,卻恍然想起在這里他沒有自己的衣服。
心下一陣失落,卻在旁邊的椅子背上看到一件熟悉的墨綠西裝。
他眼睛一亮,立馬拿起來,上面還掛著那個精美的鉆石胸針,湊近一聞,帶著清洗后的香氣,就是他昨天穿的那件衣服。
心里飛似的上揚,他愛惜的在手里摸了摸,想要把它掛進旁邊的衣柜里,打開一看,卻在一眾黑色的西裝旁邊看到了款式不等卻顏色鮮明的常服和禮服。
兩個反差極大的色彩融在同一個衣柜里,親密的不可分割。
心里好像炸開了煙花般激蕩又甜蜜。
他一件一件的數過去,兩只眼睛彌漫著星光,嘴角帶著止不住上揚的笑容。
“這是老婆的衣服,這是我的衣服,這是老婆的衣服,這是我的衣服”
一直數到最后,他朝后仰倒在床上,幸福的翻滾了幾圈,又一下支棱起來,拿起屬于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他似乎有些害羞,臉紅紅的像番茄,一雙眼睛卻始終亮晶晶的發著光。
隨即,他眼角一暼,看到了另一邊屬于趙宿的衣服,他搓了搓手指,伸手拿了下來。
隔著屏幕,趙宿看著鄭愿興高采烈的模樣和一臉甜蜜的笑容,微不可查的笑意出現在他的嘴角。
直到他看到鄭愿偷偷的穿上了他的衣服,并不太合身的黑色西裝像鄭愿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鄭愿一張臉卻漲的通紅,眼里的興奮幾乎要溢滿。
這大概是他的樂趣,因為他總是致力于和他密不可分的聯系在一起。
光是趙宿屬于他這件事就足夠令他亢奮無比。
小張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趙宿眼眸幽幽的盯著屏幕的場景,近日來,他已經學會免疫了,裝作沒有看到趙宿不同尋常的神色,他低頭匯報“上上下下已經全部肅清完畢。”
趙宿輕抬眼眸,慢條斯理的摩挲著手指。
“那就挑個好時候,送他下地獄吧。”
小張神色一頓,立即凜然道“是”
趙宿暼向屏幕里正在玩換裝游戲的鄭愿,從心底涌上來的渴望讓他眼眸微瞇,蒼白的皮膚上泛起了不屬于他的紅暈。
“東西找到了嗎。”
小張后背一僵,艱難的答“沒有。”
靜謐悄然蔓延上來。
小張知道這屬于趙宿的一個禁忌。
光是提及就足夠引起一場腥風血雨。
他扛著巨大的壓力,在聽到趙宿一聲“下去吧”他才如釋重負,恭敬的退了出去。
趙宿面無表情,手背卻泛起了青筋,眉眼壓抑和陰郁,這代表他正在抵抗和鄭愿分開的焦慮狂躁,同時,還有對趙弩涌上來的濃濃殺意。
怎么會找不到嗎。
總不會,被他吃了吧。
漆黑的眼眸猛地一利,如果真的被他吃了,那他就要剖開他的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