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鄭愿放在窗臺上的那盆多肉快死了,他是幾天后才發現了不對勁,那盆多肉的泥土又硬又干,用手一碾就能碎成塊。
而且多肉中間的泥土扒拉的都快讓它的根翹出來了。
他去拿了水壺,用小鏟子吭哧吭哧的松了松土,結果越松越不對勁,盆地厚厚的好像埋了什么東西。
等拔出多肉,把泥土撬開,鄭愿愣住了。
錢,很多的錢,只有最上層鋪的那一層泥,整個花盆底部滿滿當當的全是錢。
他有些被嚇到了,捧著花盆飛似的跑向浴室,一股腦的沖進去,激動的說“老婆,花盆里有好多錢啊”
趙宿正在洗澡,熱水汩汩的從他頭頂的黑發落下,滑過他布滿吻痕的脖頸,又在他凹陷的鎖骨聚滿了一個小水洼,接著順著他平坦緊實的腹部一路往下。
他撩開額前的碎發,鄭愿的眼神正直勾勾的跟著水流一路到他那雙又長又直的腿。
“老婆,錢,好多的錢。”
鄭愿的眼神收不回來,那雙手乖乖的把花盆遞過去,將所有的錢都交給他。
“收著吧。”趙宿回頭看了一眼,臉上并沒有什么波瀾。
鄭愿一頓,突然想到了什么。
在預感到他要離開的那幾天,趙宿經常會盯著窗臺上的那盆多肉看。
所以,這些錢是他留下來的,是為了在他離開后,被留下的他也能過得很好。
心口突然就被堵住了,他最不愿意回想趙宿離開的那天,他也一點都不愿意體會任何一丁點和趙宿分開的可能性。
只要一想到趙宿已經做好了和他分開的打算,他就無法遏制的涌出一股怒火。
越想心里的郁氣越重,他沉著臉,“嘭”的一聲把花盆砸碎,里面的錢幣四處散落在溫熱的水流中。
“發什么脾氣”趙宿皺眉看向他,卻忽的被推到墻壁上,墻上冰冷的觸感讓他的后背一陣發涼。
已經入了深秋的天并不如何溫暖,常常一陣秋風吹過來,那種涼意就會沁到身體里。
趙宿不適的皺了下眉,伸手想將他推開,一雙手卻被反制在頭頂。
“壞老婆。”
鄭愿目光沉沉的看著他,手指伸入他的指縫,摩挲著他敏感的指骨。
他忍不住渾身顫栗,后背上的涼意加劇了他的顫抖。
“鄭愿”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鄭愿那只不太老實的手。
人們總說趙宿那雙丹鳳眼看起來又冷又銳利,總是帶著陰鷙的色彩。
但偏偏鄭愿最喜歡的就是這雙眼睛,狹長的眼眸,上挑的眼尾,每次有反應的時候,眼尾就像花瓣一樣染上了紅,那雙眼睛也會微微瞇起,帶著不甚明顯的水霧。
此刻趙宿就是用這樣一雙眼睛看著他,兇狠也變成了嗔怒,像一只褪去了爪子的貓,只剩下色厲內荏的挑釁,帶著欲拒還迎的味道。
鄭愿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花盆里的錢也不重要了。
因為他現在就是想借題發揮的做點什么。
和錢不錢的沒關系。
鄭愿吻上去的時候,趙宿就軟了腰,那雙腿也自發的勾上去,他對鄭愿的身體總是沒有任何抵抗力。
只是后背的涼意一直讓他有些不舒服,他想避開,卻變成了是往鄭愿的懷里擠。
在這種回應下,鄭愿又反過來把他壓在墻上,兩人四肢交纏,趙宿又冷又熱,于是半推半就下,他們在浴室洗了個爽。
2
趙宿覺得自己的頭很重,身體也很重,眼前的東西迷迷糊糊的一直不停的晃,遲鈍的大腦也像生銹的機器一樣停止了轉動。
“老婆老婆”
老婆是誰,誰是老婆。
看著趙宿呆愣渙散的瞳孔,2526嘖嘖兩聲完了,發燒把腦子燒壞了
鄭愿抿了抿唇,有些莫名的心虛。
睡到半夜的時候,他忽然被懷里的火爐燙醒了,睜開眼一看,趙宿燒的滿臉通紅,還不停的往他懷里拱。
他當下就找來了醫生,當然,用的還是他重新在浴室撿回來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