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正先生”
“我有權拒絕,對嗎。”他的聲音聽起來是那么溫和柔軟,但隔著鏡片,他那雙灰白色的眼睛卻帶著清晰明亮的暗芒。
“我認為雄保協會一切以雄蟲的意愿與利益為先,而布維拉爾是我的私人財產,我合理的維護我自身的利益,所以我拒絕,可以嗎。”
明明是禮貌詢問的語氣,但雄保協會的蟲就是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迫力。
這真的是f級的低等級雄蟲嗎。
“不用。”
在凝滯的氛圍中,布維拉爾開口了。
他那雙天藍色的眼睛在看向齊正的時候,閃爍著一道格外明銳的光。
“雄主,你能幫幫我嗎。”
齊正能感覺到對方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呼吸有多火熱。
他有些驚訝,但很快又手指一緊,揪了揪衣服下擺,臉上升起幾縷薄紅,略有幾分扭捏的說“真的可以嗎。”
畢竟今天走路看著還不太順利呢。
“只要是雄主的話,我可以。”
沉穩又充滿磁性的嗓音在此刻變得無比性感。
對于布維拉爾這樣的蟲來說,信任是一種十分珍貴的東西。
所以這句話哪怕是齊正也難以遏制的泛起了一絲波瀾。
他心口微微浮動,挽了挽耳邊的碎發,露出微紅的耳垂。
“好吧。”
兩只蟲齊齊的上了樓,“嘭”的一聲,門用力關緊。
雄保協會“”
布維拉爾將手伸到腰后,卻在剛解開圍裙上的結就聽到身后一道輕聲細語的嗓音說“布維拉爾,可以把圍裙穿在身上嗎。”
一道幽然的視線讓他后腰一陣酥麻,接著一股顫栗感涌向他的全身。
對方纖長柔軟的指尖抵在了他的腰眼。
“沒關系,布維拉爾,我都知道,圍裙穿在你身上也很好看。”
布維拉爾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喘出一口氣,垂在身側的手忍不住撐在了床沿。
“是因為昨天晚上的關系嗎,好像不需要更多,布維拉爾自己就可以完成蟲液采集了。”
略帶幾分笑意的聲音聽起來如春風般和煦。
但布維拉爾的身體卻猛地用力繃緊。
他垂下頭,緊抿著唇,銀色的發絲從頭頂散落到額前,那雙天藍色的眼睛出現了金色的暗絲。
這是他興奮的標志。
但在后面的齊正卻能看到一道像藤蔓般藍金色的蟲紋從他的尾椎骨一路沿著背部攀升。
好像一朵朵驟然盛開的薔薇。
在明媚的陽光下,比昨天昏暗的燈光中更多了幾分耀眼的瑰麗。
他不需要踮腳,也能在彎下腰的布維拉爾身上落下一個吻。
“接下來的時間辛苦了,布維拉爾。”
雄保協會的蟲在客廳里足足等待了一個小時,在差不多十分鐘的時候,那位褐色短發的蟲就不耐煩的想要上樓。
一直充當柱子的圓滾滾管家卻兩眼一紅,四周的墻壁頓時出現數十架等離子炮筒。
他們忘了,即便布維拉爾被停職,他曾經也是軍團的元帥。
后來他們嘗試著走向門口,大門卻已經鎖緊,一旦走出限定的范圍,帶有高溫的紅色射線就密密麻麻的擋住了前面的路。
于是,他們只能老老實實的坐回原來的位置,從一開始的焦躁到憤怒再到最后的麻木。
直到一個小時零二十分鐘的時候,樓上傳來腳步聲,拿著一管液體的齊正輕手輕腳的關好門,慢條斯理的走回了大廳。
“久等了。”齊正推了推眼鏡,他白凈的面皮上一片緋紅,渾身上下都帶著某種酥軟灼人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