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在這里再待一會兒嗎。”
“不”
“布維拉爾不想讓我在這里嗎。”
“不不是,雄主想待多長時間就可以待多長時間。”
他看向忽然變得一臉正色的布維拉爾,鏡片后的眼睛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
其實布維拉爾的工作是非常枯燥且公式化的,因為他需要處理的事情很多,卻都沒有權利做決定。
下筆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問“雄主已經知道我不是元帥了吧。”
齊正看他一眼,坐姿乖巧又斯文,面上清淺的笑意不改。
“可布維拉爾在我的心里,永遠都是那個元帥。”
說這句話的時候,齊正微抬起下巴,臉上帶著柔和的自信。
布維拉爾握筆的手一緊,他垂下眼,一只手摸向自己的胸口。
這兩天,心臟加速跳動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經過齊正一個月的用心培育,灑下的那些種子已經長出了茁壯的幼芽,綠油油的看著就覺得高興。
他前段時間向第一學院提交了辭職申請,老校長無比痛心疾首的想要挽留他。
雖然他在學院一直沒什么存在感,但好歹是唯一一個雄蟲教授,多少還能噱頭。
可齊正態度溫和卻堅定,最后老校長想讓他給一個能說服他的理由,他微笑著表示家里需要有個蟲做飯,營養劑吃多了不好。
從那以后,老校長再也沒有聯系過他。
雄保會倒是找過他一次,詢問他是不是受到了布維拉爾的脅迫,語氣凝重又緊張,只等他說一聲是,他們會立即發布公告逮捕布維拉爾。
他溫和的解釋說沒有,且不需要他們去找布維拉爾,因為現在布維拉爾就在床上熟睡,并且請他們下次打通訊的時候聲音小一點,他不想影響到布維拉爾休息。
能讓一個3s級軍雌睡到日上三竿還沒起床
從那以后,雄保會再也沒有聯系過他。
細心的給花澆好水,太陽已經西沉,他連忙在身上擦了擦手,走到敞開的門口。
果然,布維拉爾剛好從軍部回來,每一次他都會在這個位置等他回家,每一次都是剛剛好。
今天的布維拉爾似乎有些不同,在齊正接過他脫下的軍帽的時候,布維拉爾第一次主動的拉住他的手,用那張冷峻威嚴的面孔說“雄主,從明天開始我就不會去軍部了。”
他指尖一動,反過來牽住布維拉爾的手,溫聲安慰他,“沒關系,我相信你遲早有一天會回去的。”
“雄主,我要去第一學院進行為期一個月的任職了。”
齊正不再說話了。
“雄主,或許歷史專業離大會場遠嗎。”
“”
嘖嘖嘖
“請閉嘴,好嗎。”
好的
“不遠,只要越過教學樓就是。”
布維拉爾握拳輕咳了一聲,再問“或許,雄主你的婚假結束了嗎。”
齊正將他的軍服外套掛在衣帽架上,回過頭,微笑著說“不,它被無限延長了。”
得知他已經離職的消息,布維拉爾默不作聲的走進了浴室。
他跟在身后,溫聲道“剛剛布維拉爾是想說什么呢。”
“沒有。”
布維拉爾想要關門,門框卻被齊正扣緊。
“衣服。”整理好的衣服被遞了進來,布維拉爾看向他,又垂下天藍色的雙眼。
宿主,你不會真的想當一個全職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