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雄保會太過分了”
如預想中的不同,蟲民們反應熱烈,卻是全都站在了布維拉爾那邊。
雖然仍舊無法改變既定的結果,但無形之中給雄保會施加了壓力,雄保會暫時也不敢對布維拉爾怎么樣。
齊正沒有像蟲民們想的那樣獨自傷神,他來到醫院,穿著厚厚的長大衣,清瘦的身體看起來有幾分瘦弱。
他禮貌的對亞雌護士微笑,“你好,我想去看望一下艾斯特先生。”
亞雌被他的笑容迷了個七葷八素,幾乎很快就認出了他是布維拉爾的雄主。
他激動的滿臉通紅,立馬將他帶到病房門口,臨走的時候,壓抑著聲音堅定的說“殿下,布維拉爾元帥一定會沒事的”
“謝謝。”他溫柔的笑開,讓亞雌的內心一陣小鹿亂撞。
推開門,里面并沒有其他蟲,卻有鮮花蔬果還有一些被蟲看望后遺留的痕跡。
艾斯特幾乎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瞳孔震動,反射性的跪在地上,撲通一聲,背挺的筆直,兩手搭著膝蓋,卻怎么也不敢抬頭。
“很抱歉,將你傷成了這個樣子。”
艾斯特連忙搖頭,“不不是”
“疼嗎。”
溫柔的聲音輕輕響起。
落在艾斯特的耳里卻像吐著信子的毒蛇。
“不不疼。”他用力抿緊了煞白的唇。
齊正慢條斯理的摸著自己的手指,“我是想請問,布維拉爾打你打的疼嗎。”
他瘋了似得搖頭,布滿紅血絲的雙眼快要瞪出眼眶,卻死死地盯著地面,連眼睛都不敢眨。
“叭”的一聲,他仿佛聽到了戴手套的聲音,連忙趴在地上像只狗一樣向齊正爬過去。
干凈的男士皮鞋抵住了他的下巴。
“請不要這樣,這種不禮貌的行為,我并不喜歡。”
艾斯特渾身一抖,乖順卻顫抖的趴伏在他的面前。
“你能告訴我,你和議事廳的關系嗎。”
“議事廳第一議員凱斯特是我的哥哥。”
他咯嗒咯嗒的上牙根碰著下牙根,好像渾身都泡在冰水里一樣發冷。
“那凱斯特和布維拉爾又有什么關系嗎。”
“之前布維拉爾攻擊的雄蟲就是凱斯特。”
齊正的眼里閃過一絲了然。
“謝謝你的解答,我很滿意。”他溫和又矜持的微笑,艾斯特煞白的臉上出現了一個扭曲的笑容。
他好似極為滿足,跪在齊正的面前,手指都在發抖,卻因為齊正的命令不敢輕易靠近。
面前干凈整潔的長腿忽然起身,艾斯特連忙抖動著身體將頭垂地,臉上帶著恐慌。
只是久久都沒有響起任何動靜,等他小心翼翼的用余光往前看的時候,病房早已重新變得空曠。
他撲通一下癱軟在地上,呆滯的雙眼有幾分空茫有幾分悵然。
作為布維拉爾的雄主,齊正有權去看望他。
只是走進越發幽深陰冷的地牢,他白凈的皮膚褪去了原本應有的顏色。
旁邊的雌蟲忍不住勸他,“殿下,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可是我的布維拉爾在這里。”他垂下眼,輕扶了一下眼鏡,“謝謝你。”
雌蟲不再說什么,卻和所有的蟲一樣,心已經偏向了他。
再往里進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氣,那種常年發酵的腥臭帶著腐敗的味道,在暗色的鐵籠里,他看到了靜坐在黑暗深處的布維拉爾。
“布維拉爾。”他連忙走過去,聽到他聲音的布維拉爾也睜開眼睛。
“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