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雷厲風行,出手狠厲,可每次在最危險的時候,他寬厚的背影總是站在最前面。
那身軍服是那么迷人,背影也是那么高大。
那天接受庭審的時候,他也是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從不彎曲的身軀帶著他不用宣之于口的傲慢和強大。
“好。”他微微一笑。
布維拉爾愣了一下,神色微松,不知道什么時候收緊的手指也放開,他認真的說“謝謝你,雄主。”
“不,應該是我謝謝你,布維拉爾。”
看到對方略帶幾分疑惑的神情,他只是笑了一下,什么也沒說。
但沒想到最后的問題是出在阿爾列那里,他拒絕有雄蟲幫他進行梳理。
因為在阿爾列心里,有一個無法跨越的癥結,那就是他看不起所有的雄蟲。
這種想法無疑是大膽又叛逆的,可現實的壓制造成了他這種不同于他蟲的偏執。
布維拉爾還沒來得及說是誰幫他梳理,阿爾列理所當然的以為是凱斯特,他眼里帶著顯而易見的厭惡,精神海的失控讓他隨時處在暴動的邊緣。
“阿爾列,你必須要進行梳理。”
“我說了我不需要。”
“不是凱斯特。”
“無論是誰,我都不需要”
在雌蟲身上,謙卑是大多數,于是少數的傲慢就變成了致命的異端。
雖然很可笑,但阿爾列參軍并不是為了保護那些該死的蟲民,他只是想證明他很強大而已。
但是無形的信仰會根植在每一個軍雌的心里,他們的身份賦予了他們不同的意義,無論是想保護帝國,還是向往和平,他們的信念最終會匯成一條河奔入浩瀚的大海。
而軍團承載著阿爾列的尊嚴,戰場是他畢生的宿命。
“布維拉爾,我不需要你多管閑事。”
通訊被掛斷,最后是阿爾列發紅的眼睛。
布維拉爾抿緊了唇,強忍著從心里升起的暴戾,最后他只是睜開冰冷的雙眸,冷聲說“蠢貨。”
2
布維拉爾開始不停的往上提出申請,可那些報告就像石沉大海一樣,一直都沒有得到任何回復。
他堅定不移的繼續往上申訴,并且合理的懷疑議事廳在公報私仇。
第二軍團已經犧牲了,悄無聲息的埋葬了數萬條軍雌的生命,他不相信他們沒有覺察到里面的反常。
最后,將軍頂著巨大的壓力通過了他的審核,并且親身以自己為擔保他絕不會精神海失控。
但布維拉爾依舊要戴著信息素偵測儀,雄保會會隨時對他的狀況展開記錄。
出戰通知下來的那刻,他松了口氣,雖然是指揮權全權交給阿爾列,但他能親自過去,至少可以看看這個星盜團到底有什么樣的能力能夠與軍團抗衡。
只是說的時候,面對齊正,他猶豫了。
陽臺上,齊正整理著他的軍裝還有數不清的勛章,晾曬,縫補,熨燙好每一寸褶皺。
他柔軟的黑發柔順的搭在右肩,秀美的臉上是歲月靜好的笑容,只是看著,就覺得讓人不忍心破壞這份美好。
“雄主。”
聽到身后的腳步聲,他驚喜的回頭,看到布維拉爾,他連忙走過去,又停在恰好的位置,挽了挽耳邊的發,溫柔又乖順的說布維拉爾,你回來啦。”
一束鮮艷的花從布維拉爾的身后拿出來,送到他的懷里。
他眼眸微亮,白凈的臉上升起了幾分微微羞澀的薄紅。
“事情很順利。”布維拉爾低頭看著他,聲音沉穩有力。
齊正捧著這一大束嬌艷欲滴的花,斂眉淺笑的神情忽然一頓。
“布維拉爾,你要出戰了嗎。”
看著面前清瘦修長的人,布維拉爾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