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直到這個時候,齊正才確定,這次真的只有布維拉爾獨自過來了,他根本沒有帶軍隊,他僅憑一艘星艦就趕了過來。
心情忽然像點燃了煙花一樣,他又笑了。
“布維拉爾,我還以為你不會這么沖動。”
或許是他的雙眼帶著天然的柔和,布維拉爾坦然的說“身為元帥,我不會貿然行動,但身為你的雌君,我不能丟下你獨自在這里。”
所以他單槍匹馬的來了。
萬物復蘇都形容不了他此時的心情。
他只是忽然覺得,他把布維拉爾看的太輕了。
他不是某一種人物的縮影,他理智,強大,冷靜,卻也在波瀾不驚的外表下擁有義無反顧的堅定。
“布維拉爾”他輕撫著對方的臉龐,指尖撫過耳后那朵盛放的薔薇花,又將手移到他的腦后,輕輕一使力,布維拉爾配合的低下了頭。
綿軟濕熱的吻帶著滿足的嘆息,這一刻,他們仿佛連靈魂都交織在一起。
這種完全交融的滿足感填滿了他的心臟。
他第一次迫切的想要做什么。
只是伸到布維拉爾腰后的手一頓,他抬起頭,用溫軟柔和的聲音說“布維拉爾,星艦”
“這不是軍部軍用的軍艦,是我的私人星艦。”
他灑然一笑,他只是想問星艦弄臟了也沒關系嗎。
但布維拉爾這個回答,他很喜歡。
2
阿爾列和布維拉爾彼此面面相覷。
他臉色陰沉,渾身都帶著不爽的氣場。
任誰半清醒半昏迷之間門被一拳砸暈過去,醒來的時候周圍全是濃郁的信息素味道,心情都不會好。
雄蟲果然都是一些驕奢淫欲的東西。
他目光暼到布維拉爾脖子上的薔薇花,心下一陣譏諷不屑。
平時看布維拉爾總是端的一副清貴冷漠的樣子,到頭來還不是成為了雄蟲的掌中物。
“哼”
他忽的瞳孔一震,一時不察,竟然直接痙攣著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精神力梳理會這么痛苦
“抱歉,為了防止你在梳理過程中發情,所以只好讓你辛苦一些了。”
齊正歉意的笑了笑,阿爾列卻臉色一白,弓起的身體青筋暴起。
能讓一個訓練有素的軍雌失態到這種程度,可見他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雌蟲是耐力非常強的生物,此刻看在布維拉爾眼里,只覺得正好磨一磨他的心性。
雄蟲大多是廢物,但不全是。
他起身離開,趁著這個時候,他還要去看看那些被打撈回來的雄蟲。
見他的背影消失,齊正蹲在阿爾列的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雖然很冒昧,但你可以不要告訴布維拉爾當時發生了什么嗎。”
阿爾列的牙根咬出了血,他那雙紫色的眼睛在蟲化的重瞳中不停交織閃爍,看起來冰冷又狠厲。
聽到他的話,他咧開嘴笑了一下。
“說什么,說你表里不一嗎。”
他很肯定,即便那個時候布維拉爾沒有趕過來,他也有辦法全身而退。
但結果可能是犧牲掉他的命,或者是那些雄蟲廢物的命。
從對方的眼里,他看不到一點對生命消亡的波動。
“你說話真的很不禮貌呢。”齊正說了一聲,但他依舊好脾氣的笑了笑,挽起耳邊垂落的發絲說“我不想給他帶來麻煩。”
阿爾列冷笑了一聲,“這很重要嗎。”
齊正認真的想了想,肯定的說“布維拉爾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