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風潯做人,偶爾自省,哪里做得好哪里做得不好他心里門兒清,但從來不怪罪自己。
真的做錯事兒了他也能改,用最快的速度彌補過失。但問起來反正是不后悔,做了就做了,后果他承擔,但過程他享受。
而且秦招也不算“受害人”。
本來雁風潯忍得好好的,心里雖說是有了些小苗頭,但他克制力極強,沒想亂來。
是秦招非要來惹他。
找揍當然敬謝不敏,但要他痛還不簡單
這晚,雁風潯說到做到,秦招身上的皮膚有一塊兒算一塊兒,都給他咬了個遍。
秦招抵著他的胸口要推開,他就假裝板著臉“你不想要我不至于追著你咬,但有一點我得問清楚,是不喜歡,不想要,才推開的”
秦招盯著雁風潯看了半晌,誠實作答“不是。”
“那我是什么地方沒給你伺候到位呢,隊長”
秦招覺得雁風潯的用詞總是怪怪的,但他自己也不是個文學愛好者,沒有興趣在措辭上挑刺兒,就忽略了這句話里朦朧不清的曖昧“我怕你累,你可以只咬一個地方,不用老換”
雁風潯有理有據“盯著一個地方咬出血怎么辦我又不是療愈師,給你隨便包扎一下,明兒一早去了調查局訓練再不小心撕開,到時候大家陪你一起痛”
雖然出現這種情況的概率極低,但不是沒有。雁風潯的話是有道理的,秦招找不出理由再掩飾,就沉默了下來。但手還抵在雁風潯胸口。
他很難解釋自己的身體狀況。
秦招是為著痛來的,但雁風潯咬得極有分寸,總在秦招覺得受不住的時候松口,再換個地方,慢條斯理又來一口。
人說鈍刀子殺人殘忍,秦招這會兒深有體會。
雁風潯咬得或深或淺,時而極快,時而慢慢悠悠。下一口落在何處不會提前告知,任秦招自己去猜。
有時候他的尖牙磨在奇怪的地方,癢比痛多,但有時候忽然一口重重咬下,疼得秦招條件反射繃緊身體弓起背來,喘兩口才能重新躺下。
秦招的感官完全由雁風潯掌握,要他飛起來就飛起來,要他跌落也絕不拖沓。
時間長了,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往臍下三分沖去,秦招再遲鈍的腦子也得發現了。
他身體不對勁,有問題。
再沒常識,不至于不知道自己身體的變化。
秦招在這事兒上沒經驗,但有些東西是刻在基因里的。他的身體在叫囂,強烈的欲望等待發泄。但他也納悶,哪來的欲望
他只是想要感受痛覺,為了證明他的身體還沒廢,沒有徹底麻木。他不是為了要弄這個。
再下去,這事兒肯定要壞。秦招不想好端端地臟了雁風潯,于是一緊張,就推了雁風潯一下,下半身挪啊挪,好險和雁風潯錯開了位置。
他怕雁風潯發現。
“隊長,你再用用力,直接把我推開。”雁風潯被他擋著,也再下不去口,不輕不重地拍拍他的手背,笑說,“要真能推開了,這事兒就永遠打住。我們沒有在這上面形成默契,以后每次咬你都得這么推搡半天,看著是我多異食癖似的,非要吃隊長這根硬骨頭。可我沒有啊,我說了,你不想要我就停下。是不是”
秦招知道是自己不對勁。但他舍不得把這事兒永遠打住,所以沒敢真的推開。
兩次都是他要的,但次次他都得矯情一下。秦招也不想,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痛著痛著怎么還舒服起來了
為了不要把雁風潯的耐心磨沒,秦招調動身體的勢元,用力量壓住身體的興奮。以毒攻毒,生生克制了那點要起不起的勢頭。
確定自己的身體平靜了,他松了手,只囑咐了雁風潯一句“別咬脖子。”
雁風潯看著他許久,啞聲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