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對不起。”秦招有一點自責,但不多,他看著雁風潯埋怨的眼神,總覺得心里像被他的羽毛掃過,忽輕忽重地軟了一下,“翅膀是什么你的反應好大。”
雁風潯噎了一下,齒縫里擠出兩個字“別管。”
“耳朵紅了。”秦招輕輕揉了揉雁風潯的耳垂,說,“可愛。”
“秦招,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可不這樣。”雁風潯抓住他胡亂作怪的手,氣笑了,“我提醒一下,你現在很輕浮。”
秦招表情平靜,一本正經地告訴他“這樣就輕浮你也摸了我的。”
“我什么時候摸了”雁風潯的聲音突然頓住。
他還真摸了,全身上下。
不僅摸,還咬。一有機會就往秦招身上蹭。
他以為秦招這么遲鈍,根本就沒有把這些身體接觸放心上。
被騙了。
雁風潯想,秦招的木訥都是保護色,這家伙心里有的是規矩。
他是不介意雁風潯對他又摸又咬,但同樣的,他也會對等地看待雁風潯,認為對雁風潯的翅膀上下其手也是一件不值一提的普通的事。
秦招用他獨特的坦蕩,給雁風潯上了一課。
雁風潯居然詞窮了。
雁風潯看著他,半晌沒說話。
秦招揚眉“很生氣嗎你可以揍我,怎么解氣怎么來,我不還手。”
“合著你故意招惹我,就盼著這事兒是不是”雁風潯緩過勁兒來,重新擺出笑臉,頗有些挑釁的意味,“那很遺憾地告知你,我受的紳士教育,從小到大情緒穩定,再生氣也不發火。”
“這種教育不好。”
“怎么不好我所有同學老師和朋友都對我的紳士禮儀高度贊揚。”
秦招是野蠻生長的人,不理解同學老師的贊揚有什么意義,但雁風潯想要,他也可以給“那你以后跟我鬧脾氣,我不介意。你在我這里已經很好了,怎么樣我都會夸你。”
雁風潯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感覺,秦招那樣隨口一說,但又帶著他獨特的認真勁兒。雁風潯腦子忽然就懵了一下,心跳就跟重鼓砸了一下似的,跳得很響。
沉默了一小會兒,雁風潯躺在地上不太舒服地動了一下。
秦招起了身,順便將他也拉起來。
兩人都沒再說話,兀自站起身,秦招伸手給他拍拍身上的灰,心里有些猶疑,是不是不該摸那么多下。貓咪和狗狗的不同在于,它們隨時可以不認人,身上還有野性在,逼急了就再不親近你了。
正這么想著,一片羽翼就伸到了秦招手邊。
柔軟光澤的羽毛蹭著手背,秦招一愣,抬眼看雁風潯。
雁風潯避開他的眼神,看似冷淡地揉了揉眉心,清清嗓子,很酷地說了句“還摸不摸不摸我收了。”
秦招答得很快“摸。”
還好,是親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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