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以說清楚。”
“難道你覺得現在還不清楚”
雁風潯最無奈的,就是他以為他和秦招之間早就“清楚”,只差臨門一腳。結果現在秦招一臉純真地看著他,告訴他一切從零開始。他和秦招之間似乎信息差得太多了,沒辦法在這里慢慢拉扯。
“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那么笨。”秦招坦率提問,“連親吻都不懂,掃興的人。”
雁風潯沖他笑,但并不說話。
下一刻,秦招用力一拽,兩個人的方向調轉,雁風潯被他推到石壁邊。秦招身體靠過來,與他相距一臂距離,說“你對我有偏見,以為我什么都不懂。但這種事我還是懂的。”
雁風潯挑了挑眉“是嗎。”
他不知道是不是被秦招說準了,他對秦招有偏見,總以為秦招遲鈍。這會兒被秦招那雙鷹隼般尖銳的眼神盯著,竟然感到新鮮的不得了。
“我不是不知道什么是”秦招瞇了瞇眼,措辭半晌,語不驚人死不休地答道,“我沒想到,那種程度也算接吻。”
雁風潯竟然有些失語“嗯”
“喂藥的時候,我碰到你的嘴唇,沒覺得是吻,因為滿腦子想的是要救你。你咬我的時候,我也沒覺得是吻,我想你當時在生氣,你要做什么大概都是發泄。”
秦招目光深邃平靜,語氣淡而低沉,“我想把所有事分清楚,以免自己糊涂。但你現在讓我很不清楚。”
雁風潯在這一刻才真的意識到,秦招是個年長他幾歲的男人,不是他以為的笨到天真的小可愛。秦招有自己的做人做事的態度,他流露給雁風潯最溫和與笨拙的一面,不代表他沒有強勢與尖銳的部分。
雁風潯莫名地喉頭滾動,心臟跳得很重。
有時候人有一種天性中的兇猛,無論怎么克制都會在某個時刻爆發。雁風潯忽然就想,忍什么,都這樣了我還忍什么。
他猛地探過身,雙手有些用力地捧住秦招的臉,再一次碰到秦招的唇。這次不再淺嘗輒止。雁風潯撬開他的唇齒深入其中,再難填的欲壑也在這一刻被溫熱充滿。他近乎掠奪地攝取秦招的溫度,舌尖用力與他糾纏,呼吸重得好像要將人的肺頂破,熱氣互換,誰都不甘示弱。
幾分鐘后,秦招受了啟發,也學著雁風潯的兇狠,要咬他,舔他,或者將他拆吃入腹。他一只手按住雁風潯的頭發,另一只手捏著雁風潯的耳垂。他早就想這么做,柔軟的耳肉乖得讓人心癢,總在令人驚喜的時刻紅透,好像能掐出血來。
他們這一吻無師自通,吻得天昏地暗,吻到山洞外的明驕和伊斯亞都快睡著。
安全區的一切混亂都歸于平靜,他們仍然在無人的角落糾纏不清。
許久后,兩個人低喘著氣分開,嘴角拉扯出依依不舍的津液。
雁風潯覺得萬幸,他竟然忍住了沒有做更多。身體的溫度竄升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現在清楚了沒有”他的額頭抵著秦招,笑著問,“有什么想說的。”
秦招的眼神迷迷糊糊,垂著睫毛,目光落在雁風潯的唇上,說“頭暈。”
雁風潯笑了起來,整個胸口都在震,他把秦招按到懷里,用力收緊手臂,差不多是想把秦招揉進骨頭里。
“呼”秦招憋得不行,但沒有掙扎。他感覺到雁風潯好像在從這種用力過度的擁抱中索取安全感,于是放任他做。
好幾分鐘后,雁風潯才松開了些,剛想說話,看到秦招的嘴,就低頭又親了一口。秦招眨了眨眼,不知道這個吻是要深入還是淺止,半張著嘴,結果雁風潯就只是碰了一下就退開。
秦招想問他一些問題,比如雁風潯為什么會這樣,接吻至少代表有好感。但秦招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雁風潯產生好感的地方。
他開口剛說了個“你”字,雁風潯又低頭親了他一口,然后又退開,盯著他看許久。
接下來,這種行為反復進行了許多次。秦招的嘴唇,下巴,臉頰,眼睛,眉毛,鼻子,額頭,全都被雁風潯蜻蜓點水地親了個遍,秦招被他弄得不上不下,想要更多一點,可舌尖還沒碰到,雁風潯又換一個地方親。秦招茫然地呆住。
當雁風潯又要親過來的時候,秦招抬手捂住了雁風潯的嘴。
雁風潯“”
秦招“為什么一直這樣”
雁風潯扒開他的手,又在秦招眼皮上親了一口,說“把之前想親但沒親的部分補回來。”,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