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著雁風潯的下唇,舌尖掃入其中,狠狠地吮著雁風潯肺里所剩無多的氧氣,差點沒給他親窒息。
好幾分鐘后,雁風潯按著秦招的肩膀,把人推開了些,急促地喘了兩口,然后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秦招也在喘,還問他“笑什么。”
“寶貝你熱情到我有點吃不消。”雁風潯把人抱進懷里,親了親他的脖子,啞著一口嗓子問,“怎么了”
秦招的手指伸進雁風潯的發絲間,輕輕扯了一下,讓他不得不退開些,和自己對視。
“你想幫那個孩子”秦招問。
雁風潯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反問他“你不想”
“沒有必要。”秦招實話實說。
“但我們本來就要調查那支隊伍,不是嗎。”雁風潯笑了笑。
“是,但他跟著我們的作用不大。”
“不需要他起什么作用,只要不拖后腿就可以。”
“還要考慮到他姐姐有可能已經死亡的情況,如果帶他進入腹地,他遇到危險以及得到死訊的概率,會大于他找到他姐姐。”
秦招說的不錯,雖然他們要去找那支隊伍,但無論最終結果如何,九里都幫不上太大的忙。
雁風潯沒說話,只是看著秦招一會兒,然后低頭在他喉結處咬了一口。不輕不重的。
秦招由著他咬,只是不知道雁風潯為什么情緒又莫名失落。他揉揉他的耳朵,哄道“如果你實在想帶,就帶。”
“隊長。”雁風潯垂著眼眸,忽然喊了聲,“或許我和他一樣。”
秦招不懂這句話的意思,無言地看著他。
雁風潯道“能力不夠,但卻有一定想要找到的人也曾有人對我說,找不到的,沒準兒還會把自己搭進去。但能怎么辦,找不到也想找啊。”
秦招沒有想到雁風潯的心軟是另有原因,他忽然有些緊張,害怕雁風潯被他剛才說的話所傷“你想找什么人我幫你。”
“我要告訴你的,但總是沒有機會。”雁風潯蹙眉,很不高興地嘟囔,“要是你能共感我就好了,我有過去整整二十年的事情都想和你說。”
秦招的指腹摸過他的眉骨,溫聲道“那就先說最想說的那一件。”
“我想要找到我媽媽。”這個詞過于陌生,以至于雁風潯說出來的時候,發音有點奇怪,耳根莫名的紅了,低頭把臉貼在秦招頸窩,“我爸說,她以前是總局一處的作戰總指揮,但是我問了,調查局沒有人知道這么個人。你知道嗎”
秦招自然也不知道,總局一處向來就沒有作戰總指揮的說法。但他不能像其他人一樣讓雁風潯難過。
“雁江說有,那就是有。他一向討厭調查局,不可能編這個騙你。但調查局這些年經歷過很多人員流失,架構變動,有些機密檔案連我都沒有看過。你媽媽的資料可能藏在某一份保密文件里,回去我們就查。”
雁風潯其實并不抱什么希望,但還是應了一聲“嗯。”
他的聲音能聽出他的很多遺憾,秦招立刻篤定道“我會幫你的,什么都不要擔心。一定能找到,你相信我。”
“我知道,我信。”雁風潯賴在他身上,不斷釋放自己脆弱的信號。
這種全心全意的依賴讓秦招心尖打顫,他恨不得把一切好東西捧給雁風潯,想立刻打道回府去總局一處幫他查他媽媽的事。可是他做再多的保證,都只是口說無憑,于是就只是不斷用手撫摸雁風潯的頭發,耳朵,和臉頰。
幾秒種后,雁風潯忽然噗嗤一聲笑了。
秦招不知道他笑什么。
“其實我沒有那么難過。”雁風潯抬起頭,眼底哪里有什么可憐與脆弱,盡剩得逞的調笑,他湊過去親了親秦招的鼻尖,道,“隊長,人太容易心軟會被欺負的。”
秦招扯了扯嘴角,也湊過去咬了他一口“沒有人能欺負你的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