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現在并不能肯定,雁風潯的異能究竟到了哪種程度,值不值得托付,但在雁風潯的撒嬌面前,任何顧慮都得往后排。
最重要的是這一刻他不能拒絕雁風潯。
他全心全意地撫摸雁風潯的耳尖,脖頸,目光落在雁風潯毛茸茸的發端。
因此并沒有注意到身后虎視眈眈的一簇藤蔓。
它們交纏在一起足有手臂粗細,直挺挺地從土壤中拔地而起,在秦招背后伺機而動。
如果秦招拒絕雁風潯,不讓他跟進去,他就會在這里把秦招捆了,一起帶走。
好在,秦招沒有被邢讖思說服。
雁風潯抬起頭看秦招,笑時露出尖尖的牙,忽然說“低頭。”
秦招知道他想做什么,很順從地俯下身,唇貼了上去。
雁風潯卻一改乖巧的表象,在碰到秦招嘴唇的那一瞬間,突然伸手勾住秦招的后腦勺,一口咬住他的舌尖。血腥味混在唾液中,最后攪入呼吸。
幾乎是意料之中的,兩個人又唇槍舌戰起來,喘氣聲重到快把周圍的蟲鳴獸啼都給蓋過了。
“夠唔夠了,可以了”秦招又被吻到缺氧,膝蓋窩發軟,可是要推卻推不開。
天旋地轉中他竟然已經被雁風潯抱到腿上坐著,身體失重地往后倒,雁風潯就兜著他,舌尖追逐著又纏在一起。
雁風潯似乎不打算中場休息,這一吻又長又狠。到后來秦招已經在懷疑雁風潯是不是打算把他吃了。
終于在幾分鐘后,雁風潯稍稍停下,但唇與唇依舊貼在一起“秦招,我乖不乖”
秦招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因為這個問題問得就很突然。他不知道雁風潯的前提是什么,至少就這一吻來說,雁風潯是不乖的。
可是秦招綜合雁風潯平時的表現,最終還是給出了一個肯定的評價“乖。”
“是吧。”雁風潯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嘴角滲出的血,目光暗下,“我這么乖,你就要聽我的話,怎么能聽別人的呢”
秦招總覺得這句話的邏輯不對,又或者前后關系有顛倒。難道不是應該雁風潯聽話所以才乖嗎
可是他的腦子來不及思考太多,驀的感到身體一陣酥麻
雁風潯的指尖不知何時探入衣服,正在他的腰后輕輕打圈。那雙漂亮的銀眸正看著他,笑意深邃“你好像不答應呢。”
“唔”秦招有點癢,想推開他的手,結果被雁風潯一掌反鉗住,他舔了舔有些發澀的嘴唇,問道,“答應,什么”
雁風潯有點用力地握住他的腰側,笑了一聲“答應會聽我的話,或者,答應永遠不許趕我走。”
但是秦招剛要回答,雁風潯又不準了。他仰起頭,又一次吻秦招。
在換氣的間隙,雁風潯用溫柔的口吻誘哄道“你兩樣都能做到的,對不對”
秦招也不知道是答應,還是單純地哼了一聲“嗯”
雁風潯揚起嘴角,沉寂了幾天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順便收起了幾簇一直在秦招身后躁動不安的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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