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風潯從浴室接了一盆水過來,一言不發地給秦招脫了衣服,重新處理傷口。
之前在死亡島做異能習得測試的時候,他從彭呸呸那兒習得了凈化,但沒習得修復。好在他這里還有很多藥可以用。而且秦招好死不死,身上還真的帶點毒。他的凈化也算有用。
秦招中途其實是有一點痛的,因為雁風潯在給他把骨頭掰正的時候,喚醒了疼痛。但他忍住了。他感覺到雁風潯心情不太好,小心地問“你不想聽聽蕭拂的事嗎”
“想。”
“那我說給你聽。上午的時候,我”
“先別說話。”
“哦。”秦招只能閉了嘴。
他這一禁言,就是好一個多小時。最后吃了藥昏睡了過去。等再醒來,天色已經從下午的烈日高掛,變成夜黑風高。
秦招能感覺到自己的傷已經被處理得很好,毒沒了,傷口吃了藥以后漸漸愈合。唯一的不足就是,雁風潯給他用了太重的藥,導致他現在手腳還有些發軟,沒有力氣。
他睜眼的時候,雁風潯就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眼睛也一眨不眨。因為沒開燈,黑暗中只有雁風潯一雙銀灰色的明亮眸子掛在那兒,嚇了秦招一跳。
“你怎么坐在這兒”秦招撐起身體來,按亮燈,他本能地覺得雁風潯這會兒需要哄一哄,于是伸出手去。
雁風潯靠過去,抱住了他,等秦招把兩只手掛在他脖子上,他忽然站起了身子。秦招上半身隨著他的動作一起被拎了起來。
他本來想松手坐回去,結果雁風潯的手掌托住了他的大腿根或者嚴格來講,其實已經托住了他的屁股。
秦招不太自然地扭動了一下,剛想說話,忽然聽見“啪”的一聲。
秦招愣住,臉噔的一紅“你干什么”
雁風潯沒說話,看他想推開自己,就圈住秦招的腰,啪的又一巴掌扇下去,掌下柔軟的部位忽然就繃緊了,秦招猛地往后一掀身子就想跑。雁風潯松開手,等秦招跑出去一點,兩根藤蔓就把人拖了回來。
秦招以一個不太雅觀的姿勢趴在被窩,一拱一拱的,企圖掙脫。雁風潯看他腦袋抬起來,就又把他按下去,然后扒了他的褲子。又是一巴掌,這一下又重又狠,聲音脆得讓人心悸,鈍痛帶點火辣辣的刺感。他第一次被人打屁股。
秦招疼得渾身一機靈,伸手捂住后面“你這簡直不像話”
雁風潯一點表情都沒有,冷冷道“不是喜歡挨揍嗎我幫你。”
“不要這樣。你你先放開。”
秦招莫名地覺得有點害怕,大概是因為,以前雁風潯不管什么樣子,總是會給他一個信號,讓他知道做什么會讓雁風潯高興。
但現在的雁風潯,給人一種,無論做什么他都不會高興的錯覺。
“你喜歡痛,我就讓你痛個夠。為什么不要”雁風潯單腿跪在床邊,手下用了點狠勁兒,按住秦招的腦袋,不讓他抬頭,也不和他對視,“忍著吧,我獎勵你的。”
雁風潯的巴掌落得很慢,每一下都像是故意在給秦招準備時間,但打下去的時候也毫不留情,所到之處瞬間紅了大半。
“我做什么讓你生氣了你告訴我,我向你道歉好不好你聽話,先放啊”
秦招滿臉漲得通紅。
與其說是痛不能忍,不如說是這種羞辱的感覺不能忍。他在作戰中受了多少打,都沒有此時此刻這樣令他難堪。竟然被人扒了褲子打荒謬至極
“你讓我聽話,你又聽話了嗎”
雁風潯的語氣四平八穩,要不是他下手那么狠,秦招甚至都聽不出來他生氣了。
“你走之前,我教了你兩種方法,可以把練壽夫引出來。第一,如果他今天再不見你,你就在中午最多人看手機的時間點往總群里發消息,圈出練壽夫,問他什么時候出差回來,讓所有人都知道,守勢大戰迫在眉睫他一個局長卻不務正業。大家會懷疑,會討論,會逼他不得不出來解釋。”
“第二,你可以修改審訊結果,故意告訴一處的人,你從邢讖思的記憶里發現總局還有一個內應,而且就在一處。多的什么也不說,等著練壽夫來問你。不管他是不是和雁飛霄有勾結,他必須要從你這的打聽清楚所謂的內應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