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抓到了。”蕭南瑜望著她清亮的杏眸點頭。
“那人就是你要找的胡珣”
姜沐言倒也不是刨根問底,純粹就是隨口一問而已,否則兩人干坐著也是有點尷尬。
“嗯。”蕭南瑜再次頷首,并叮囑道,“往后在京中,你若遇到行徑怪異之人,切記小心行事,他們可能不是大燕人。”
姜沐言自幼在京中長大,連祖籍之地都未曾回去過。
她一聽蕭南瑜這么說,神色便凝重了起來,擔憂道
“莫不是京城要亂了”
聽蕭南瑜的意思,和胡珣一起赴京之人,人數不少。
大量的他國人士隱藏身份進入大燕京城,一聽就不是什么好事情。
姜沐言再聯想到,兩個孩子口中所說,她明年會嫁給蕭南瑜之事,越發覺得京中要有大事發生了。
畢竟若按部就班的走下去。
她明年及笄,得過兩年才會嫁給陸承彥。
又怎么會明年就急匆匆出嫁,嫁的還不是定親的陸承彥,而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蕭南瑜。
“我也說不準。”蕭南瑜的神色也有些凝重,見姜沐言憂心忡忡的模樣,他又寬慰道。
“你莫要擔心,若情況不好,我會提前告知你,你就安心待在相府,只要不出府,怎么樣都不會波及到你。”
京中若真的亂起來,女子只要不出府,一般都不會有事。
姜沐言搖頭道
“我不擔心我自己,我出府也不會去危險的地方,我擔心的是我爹。”
當朝丞相姜文櫆,說實話,官聲褒貶不一,總得來說并不是很好。
京城一旦亂起來,姜文櫆身為丞相,很難不受到波及。
且姜沐言認為,也只有她爹出了事,她的親事才會出現大變故。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個人很難改變自己的親事。
就比如她現在跑到她娘和爹爹跟前說,她心悅蕭南瑜,想要嫁給蕭南瑜。
不論是相爺姜文櫆,還是丞相夫人陸巧,都絕不可能替她退了陸家的親事,讓她嫁進鎮國公府。
姜沐言無意識的攥緊了手帕。
她似能預料到,姜家在不久的將來,會迎來一場巨大的風浪。
蕭南瑜知曉姜沐言的擔憂。
當朝丞相是個權臣,蕭南瑜即使駐守邊關多年,亦對姜文櫆這個名字不陌生。
“你不必過分擔憂,相府定會沒事的。”
蕭南瑜見蕭以舟朝茶杯伸出了小手,他一邊安慰著姜沐言,一邊端起茶杯,遞到蕭以舟的唇邊喂他喝水。
他語氣篤定,似知曉什么內幕,姜沐言忙追問
“蕭大公子,你可是知曉相府什么事”
蕭南瑜抬眸看向神色略焦急的姜沐言,他等蕭以舟咕嘟咕嘟喝完水,放下茶杯,才對她道
“相府之事我并不知。”
失落之色自姜沐言臉上閃過,原來不知。
相府到底會發生何事
“他們兩個四歲了。”蕭南瑜指了指兩個小孩,對失落的姜沐言道,“他們是知道相府的,至少說明幾年之后,相府依然存在,你爹肯定沒事。”
蕭以舟和蕭以星四歲之時。
他們口中的太公,也就是鎮國公已經去世了。
而丞相府,依然是姜沐言的娘家,這就說明六年后的姜文櫆還是丞相。
就算胡珣之事真的在京中引起動亂,且波及到了丞相府,肯定也動搖不了姜文櫆的根基。
相府和相爺都會安然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