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這一摔,摔得姜沐言后背抵著柔軟的被褥,腦子一片空白的與蕭南瑜對視著。
蕭南瑜的腦子也不甚清明。
他凝視著姜沐言濃密纖長的眼睫,這個距離,他甚至能數清楚她的眼睫有幾根。
他的黑發亦因姿勢而垂落在她肩頭,與她烏黑發亮的柔軟細發絲絲纏繞在了一起。
蕭南瑜也不知自己怎么的,突然就想到了一個詞。
青絲纏繞,紅繩結發。
突如其來的意外,將兩人困在了一個親密又尷尬的境地里。
蕭南瑜的左手還摟著姜沐言的背,被她壓在了床鋪里,他撐在她身側還握著小瓷瓶的右手,不自覺的收緊又收緊。
蕭南瑜不敢動。
姜沐言也身子緊繃不敢動,不知該如何面對這種情況。
一家四口,就這么倒在了一起,一個疊一個跟疊木樁子一樣,高高壘起,壓得倒是不太緊實。
“咦,哥哥,你怎么在下面了”
掛在蕭南瑜背上的蕭以星,小腦袋從他肩頭探了出來,俯視著蕭南瑜身下,被姜沐言抱在懷里的蕭以舟。
“還不是你壓的。”蕭以舟無奈道。
他都看到了,就是因為妹妹爬到爹爹身上,爹爹才會突然倒下來壓到他。
“我沒壓啊,我只是想要爹爹背我而已,是爹爹自己倒下來的。”
蕭以星眨巴著干凈純真的黑亮大眼睛,一臉天真的辯解道。
“哦。”蕭以舟順著她話頭道,“那就是爹爹想壓娘了。”
姜沐言和蕭南瑜瞬間兩臉爆紅。
蕭南瑜更是尷尬不已,清冷眸子一連閃爍了好幾下。
什么叫他想壓姜沐言
還當著她的面說出來,小家伙這口無遮攔的小嘴兒,是真的皮癢癢欠揍了。
可不能揍,他方才只是話音重一點讓蕭以舟忍著痛,姜沐言就說他訓小家伙,肯定不會讓他揍小家伙的。
內心幾番氣郁煎熬的蕭南瑜,只能安慰自己。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大人不記小人過。
“你、你快起來。”
姜沐言偏開頭看著床頭處的枕頭,清甜嗓音微顫微嬌,羞得恨不能鉆到床底下去。
蕭南瑜看著少女冰肌玉骨的側顏,一抹羞澀紅暈從雪嫩臉頰透出來,猶如悄然綻放的嬌艷花朵,誘人采摘。
蕭南瑜頓覺喉嚨干渴,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
“爹爹。”蕭以舟突然伸手摟住蕭南瑜的脖子,關心道,“你渴了嗎我看到你咽口水了。”
“”蕭南瑜心頭陡升起一股沖動,想把小家伙的嘴給封起來。
“”聽到蕭以舟天真之語的姜沐言,也有點想把他嘴給捂起來。
雖然她不太懂蕭南瑜為何咽口水,但總感覺這不是什么好事,且有點羞恥。
“你稍微起來一點,我手被你壓著了。”蕭南瑜聲線清冷的嗓音,比平時略微低啞。
因為姜沐言主動偏開頭,不敢看他的緣故。
蕭南瑜倒是沒挪開視線,光明正大的盯著她白里透紅的清艷側顏看。
少女的臉龐嬌羞若桃花,蕭南瑜真切的領悟到,為何古人喜歡把女子比作嬌花。
確實像一朵嬌滴滴的粉嫩花朵兒。
煞是好看,也極為誘人。
姜沐言這才反應過來,背后硌人的東西原是蕭南瑜的手。
她拱起腰身,空出縫隙讓蕭南瑜將手抽出去。
但這一拱,她抱著蕭以舟的手臂,就碰到了蕭南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