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母親人都是喚她阿言的。
從來沒有人喚過她言言
姜沐言越想越覺得言言這個稱呼太親昵了,親昵到她瑩白耳垂不自禁的泛上一層薄粉。
蕭南瑜注意到了她在日光下白里透紅的小耳朵,耳垂上的那一抹紅嬌艷欲滴,似能掐出水來一樣粉嫩,極為惹眼。
看得蕭南瑜喉嚨莫名發癢,凸起的喉結微微滾動了兩下,終是癢得咽了口口水,才止住莫名的癢意。
“言言。”蕭南瑜再次開口時,聲音更輕更柔也更低沉了,“你和陸承彥的親事已經作廢了。”
她身上現在沒有親事,他就算與她走得親近了一些,也無人可以置喙什么。
且姜沐言對萬氏的態度,蕭南瑜剛才也看在了眼里。
會對萬氏說出那樣一番話,她是打心底里,放棄與陸承彥定親了。
既然她心里已經放棄了陸承彥。
那他是不是就可以
綠蕉早在蕭南瑜喊第一聲言言時,就默默地后退又后退,不敢聽也不敢打擾他們。
整個相府,她是最了解姜沐言和蕭南瑜到底是何關系的人。
她也早就預料到,姜沐言遲早會和蕭南瑜走到一起。
可蕭南瑜眼也不眨盯著姜沐言看的眼神,她不小心瞟到一眼就連忙垂下了眼眸。
那眼神好像和陸承彥看姜沐言的眼神一模一樣。
蕭南瑜定然是傾心她們家大小姐的。
但傾心的是不是太快了點
“嗯,我知道。”姜沐言也被蕭南瑜過于幽深的眼神,看得斂下了眼眸,不太敢再與他對視。
她似乎猜到了蕭南瑜接下來想說什么。
但她低垂著眉眼等了又等,卻遲遲沒等來蕭南瑜的下一句話。
有些話,蕭南瑜不是不想說,只是話要出口的瞬間,忽然覺得場合不對,時機也不太對。
院外兩人的靜默,漸漸被院子里越來越高昂的嘈雜聲打破。
“我可以給陸家大郎作證他確實是去更衣了,因為我去更衣的時候遇到他了,他鬧肚子,更衣時間自然要久一些。”
情緒高昂給陸承彥作證的聲音,是定遠侯世子杜景的。
喊的太大聲了,聽得姜沐言忍不住抬起眼眸,朝院子里看去。
她雖然后退離蕭南瑜稍微遠了一點,但嬌小的身量依然被蕭南瑜遮擋住了大半。
姜沐言需得微微偏頭,才能看到院子里的情況。
蕭南瑜的目光就跟黏在她臉上一樣,半點都舍不得從她清艷奪目的白凈小臉上挪開。
她伸長了脖子往里看的動作,跟蕭以星扒著門框探頭探腦偷看他的小動作一模一樣,可愛至極。
蕭南瑜半點都不關心院子里的熱鬧情況,陸承彥會怎么處理,能不能徹底擺脫別人的陷害,與他無關。
他的注意力與目光,全都落在了姜沐言一個人的身上。
他看她,她看院子里的熱鬧。
陸承彥被眾人包圍在中間,聲音太雜亂,姜沐言聽不到他在說什么。
她視線越過眾人,看向了房屋門口的姜文櫆和陸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