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除了一些重要的貨物之外,哥倫多·韋伯斯特一般不會親自登船押送。
畢竟大海的氣候是極端不可測的,這個世界的海域尤其如此。
即便是一名有著幾十年航海經驗的老船長也不能保證每一次出海都能安全歸來。
在無邊無垠的大海面前,人類始終是渺小的。
……
蘇閑略微皺眉:“這么說來,如果他始終不登船出海的話,那么就只能到圣卡洛斯群島國去,才能找到他了?”
看他有些不滿意,那管理人員便匆忙說道:“如果你的目標是哥倫多·韋伯斯特本人,那么很幸運,他現在正好在布魯特市!”
蘇閑雖然驚訝,但依然問道:“他在哪?”
管理人員忙道:“看到碼頭的那艘貨運船了嗎?我親眼看到他從那艘船上下來,不過那已經是晚八點的時候,當時那艘貨運船剛剛靠岸。”
蘇閑:“我是問你,他現在在哪?”
管理人搖頭道:“不知道。像他這種人物的行程,不是我能揣測的。但他看起來走得相當匆忙,也和過去下船時的行為有些不同。以前他在下船之后,都會讓人去和本土勢力打點關系,但這一次卻徑直離開了港口。我向船員打聽過,但他好像是臨時上船的,并沒有告知船員自己的目的。不過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的話,可以去海港街2號的安德森。安德森·韋伯斯特,他是韋伯斯特的船運公司在本市港口的負責人。”
“海港街2號的安德森嗎?”
蘇閑知道在這管理人的口中再問不出什么,便拍了三下手,啟用“精神滌蕩戒指”進行精神誘導。
在確認管理人并未說謊,且至少不會在這幾日將他前來探查之事說出之后,便快速離開。
他在此前自然調查過海邊街區的分布,因為很快便尋到了海港街。
海港街離海灘很近,其街道分布與海灘平行,并以中央為界,分為東西兩邊,東邊是赤港幫的管轄區,西邊是綠港幫的管轄區。
而海港街2號便是位于東邊盡頭的第二棟房屋,那是一個酒吧。
安德森·韋伯斯特,便是這家酒吧的老板。
蘇閑抬頭看了一眼酒吧的招牌,是“硬漢酒吧”。
名字看起來很gay,給人一種后方發涼的錯覺。
他整了整蒼白小丑的面具,直接從正門走了進去。
進入酒吧的瞬間,濃烈的酒臭和汗酸就撲面而來,胳膊粗大、毛發茂盛的硬漢們圍聚在最中間的圓桌邊行酒令,周圍到處都是爛醉如泥的客人。
這里沒有妖艷的女人,只有成桶的烈酒,冷漠無情的世界,只有酒精能麻痹人心。
蘇閑轉動目光,看向吧臺,有個體格壯實如熊的男人正拿著大號的酒杯在與人暢飲,他的雙眼瞎了一只,左眼戴著眼罩。
很明顯的特征。
“就是他了。”
從酒桌之間徑直穿過,蘇閑直接來到了吧臺,那獨眼人從一開始便注意到他,目光一直在他臉上的小丑面具上打轉。
“兄弟,把你的面具摘下來,我們這里可不搞個人崇拜,更何況還是個滑稽的小丑。”
獨眼人大笑一聲,引來注意。
蘇閑卻并不在意:“安德森·韋伯斯特?”
“是我。”獨眼人噴出一口濃烈的酒霧,暈紅著臉說道,“不是來喝酒的?那我們可不歡迎你。”
“我,不是來喝酒的。”
蘇閑輕拍雙手,便有精神波動從戒指之中散發而出。
不知何時包圍過來的酒客們突然便神色一怔,他們本就因過量飲酒而變得昏沉的神智輕易受到影響。
“原來是來喝酒的。”
“只是客人而已。”
酒客們嘟囔著各種各樣的話,搖搖晃晃地回到了座位。
安德烈·韋伯斯特看到這詭異的一幕,頓時冷汗大冒,瞬間酒醒了一半。
這酒吧里常駐的酒客們幾乎都是他的打手,也是他立足于這海港街的資本,卻沒想到連個酒泡都沒打響就被人解決了。
對方甚至只拍了拍手!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