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信拽著江春河去祠堂罰跪,江米夏領著宋景韞,拉著排子車,拎著兔子往家走。
一路上都低著頭。
她怕一抬頭,旁人會看到她這會兒強忍的笑意。
走到半路,碰到江有成,劉氏還有江春石急匆匆而來。
“小夏,你沒事兒吧。”劉氏一把把江米夏摟進懷里頭,“那江春河打你了打哪兒了給娘瞧瞧”
周圍人多眼雜,江米夏也不好把實情說出來,只抽了抽鼻子,“里正叔已經替我和景韞做主了,罰二哥去跪祠堂,咱們還是回家再說吧。”
被江春河欺負,自己家閨女肯定是嚇壞了。
劉氏和江有成忙不迭地點頭,“嗯,先回家再說。”
說罷,接過排子車,往家里走。
等到了家,江米夏便將個中情況,一五一十說了說。
“這個江春河,連自己家堂屋打的兔子都要搶,真不是個東西,被打也是活該”江有成滿臉忿忿,“小夏這回也是機靈,打了人也讓他沒理,這回又被里正罰跪,看他長不長記性”
“不過下回再有這事兒,也別自己上,回來跟爹說,爹去收拾他”
江春石也附和,“以后他要再敢欺負你,跟大哥說”
江春河到底是個人高馬大的壯漢,江米夏就算有些力氣,可也是個姑娘家家的,長得也算不上多壯實,要真是打起來,保不準還要吃虧的。
這個風險,他們可不敢冒。
“我知道了。”江米夏心里有底,可面對親人關心,她也不多說什么,只滿口答應下來。
已是晌午,劉氏急忙去做晌午飯。
時間緊,兔子是來不及剝皮收拾的,便打算著下午抽空再收拾,晌午先吃饸烙面。
不過這次的饸烙面,是摻了白面進去,且還有點肉沫的。
紅燒肉不舍得頓頓吃,但孩子們饞肉,這次又做了這么一大筆生意,江有成便聽劉氏的又去割了點肉回來,拿鹽抹了掛起來,等吃的時候切一點,弄點肉沫擱湯里頭,吃著也香。
不過宋景韞覺得吃不出香來,他滿心思都在那兩只兔子身上。
到下午的時候,江有成抽了個空,把兔子收拾了一番。
剝皮開膛,洗涮剁塊,早早地燉進了鍋里頭。
兔子肉要小火慢燉才夠爛乎,以至于從日頭西沉時,江米夏家的院子里頭,便開始飄起了燉兔子肉的香味。
宋景韞時不時便往灶房瞟上一眼,接著咽一咽口水。
江米夏也是猛地吸溜鼻子。
待得了空,旁人都不在跟前時,江米夏碰了碰宋景韞的胳膊,“今兒個表現不錯,話說的也極好。”
尤其是這神態語氣,簡直可以跟她媲美了。
這若是擱到現代社會,就宋景韞這柔弱的模樣,再加上當時的演技,絕對是當紅流量小生
宋景韞得了夸獎,嘿嘿笑。
江米夏說過,身為贅婿一定要聽娘子的話,要為家中著想,他可是一直記得,不敢做錯的。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