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晌午,日頭當空,有了幾分炎熱,且三個人忙活了一上午,這肚子已是餓得前胸貼后背,如擂鼓一般。
“走,吃飯。”宋景韞笑瞇瞇地跟上。
這邊,錢掌柜在鋪子里頭等了半晌,也沒見江米夏一行人再回來,有些坐不住,只站起來來回踱步。
“不對啊,按說早該回來了,怎么這會兒還沒回來”
聽自己家掌柜在這兒嘀咕,伙計也有些心里沒底兒,跟著點頭,“是啊,按說該回來了,剛才小的就看到他們往當鋪走了,按說早該回來了才對。”
“該不會,他們又去了旁的首飾鋪子賣珍珠”
然后發現旁的鋪子給的價格比他們這里高許多
“不會。”錢掌柜十分篤定,“咱們珍寶齋那可是響當當的名頭,他們都認定咱們這的,咱這里話都說到那個份兒上,到了當鋪又給那么低的價格,心里頭早就慌了。”
“不過是些泥腿子,自己覺得在縣城低人一等的,又是急著賣錢,到那個時候只惦記著能多賣點是點,怎么可能會想著再去第三家問價”
“若人人都有那個心思,他們還能窮到那個份上不早就尋到賺錢的門路了”
“你看這種買賣咱們做了這么多年,有幾個是能明眼瞧出來的不是各個到了最后都乖乖把東西拿了回來賣給咱們”
“掌柜的說的極是。”伙計連連點頭。
兩個人正說著話,又有一個伙計,一路小跑了過來,“掌柜的,方才我看來賣珍珠的那一家三口,從金銀閣出來,出來后,滿臉都是笑呢”
也就是說,那三個人把珍珠賣給金銀閣了
還真是小瞧了這三個泥腿子,還真有這份心眼,去第三家打聽
也真是小瞧了你這個金銀閣,小門小臉兒的鋪子,處處跟珍寶齋過不去,連續好幾次壞他的生意
錢掌柜心中惱怒,抬腳就往外走。
他要去尋那金銀閣姓趙的問個清楚,問他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放著好好的生意不去做,專門攪和旁人的生意
剛走到珍寶齋的鋪子門口,另一腳都還沒邁出門檻,大門上頭寫著“珍寶齋”三個燙金大字的匾額,“唰”地砸在了錢掌柜的腦袋上。
“咔嚓”
匾額最終落在了地上,從中間硬生生折成了兩半。
而錢掌柜也如麻袋一般,直挺挺倒在了地上,滿臉滿頭都是血,當場不省人事。
“掌柜的”
伙計們驚呼,急忙去查看情況。
而珍寶齋的顧客,還有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也被騷亂吸引,紛紛駐足、圍觀。
“這是咋了”
“聽說珍寶齋的牌子掉下來,把珍寶齋的錢掌柜給砸暈過去了,牌子都斷成兩截了呢。”
“嘖,竟是有這樣的事兒”
“哎,我說,自家牌子掉下來砸到自個兒頭頂上,這事兒可邪門的很,該不會是這錢掌柜干了啥老天爺都看不過去的事兒吧。”
“誰知道呢,不過得記住一點,老天爺眼睛亮著那”
這邊,江有成和江米夏、宋景韞四處找尋吃飯的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