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泉知雀“哪個”
太宰治“那個。”
“我對惠梨咖喱董事長做的那個嗎”竹泉知雀把筆橫放在嘴唇和鼻尖之間,上唇頂著筆一翹一翹,“對太宰君又沒有用。”
“沒關系”太宰治拖長聲音,撒嬌似地說,“我就是想聽知雀說嘛。”
貓貓撒嬌,誰頂得住
反正竹泉知雀不行。
“真拿你沒辦法。”竹泉知雀很正式地嗯嗯兩聲清嗓子,紅唇開合。
墜落吧。
“”
如雨點般墜落,如青瓷倒地般碎響,天花板上一盞盞吊燈在無形的力量下投入大地的懷抱,粉身碎骨。
一切妄圖擺脫引力的存在皆被抹消,酒吧老板握著擦酒杯的毛巾,無言望向砸在鞋尖的破碎酒杯。
坂口安吾和織田作之助同時感覺身體一重,好在他們原本就坐在吧椅上,無處墜落。
唯一不受影響的只有擁有名為人間失格異能力的太宰治。
黑色西裝的少年高高舉起剔透的酒杯,酒液在他鳶色的眸中蕩漾,仿佛陷入某個腐爛甜蜜的幻境。
“要是在天臺上就好了。”太宰治喃喃自語,“墜落,到我夢寐以求的死亡中去。”
“是自殺,還是被知雀用聲音謀殺在最后用我的死亡為你留下罪名,也是一封不錯的遺書呢。”
他彎了彎唇角。
現代的通訊手段拉近了聲音與聲音的距離,可惜無人能從淺淺的氣音中聽出無聲的笑意,
東京夜晚點著臺燈寫作業的竹泉知雀只聽見燈泡碎裂的噼里啪啦聲,她攤了攤手,早知道會這樣。
“所以我才先給了董事長開窗的指令,不然就不是腳滑跳樓,而是中年男子深夜為愛框框錘墻,不幸錘碎玻璃墜落。專家呼吁民眾不要戀愛腦上頭,會變得不幸。”
“抱歉了老板。”竹泉知雀湊到屏幕前,“燈具損壞我等會兒轉賬給你,連帶太宰君最近賒賬的酒錢一起付。”
太宰治眼睛一亮“好耶,美美被知雀包養。”
“是家教費。”竹泉知雀糾正道,“以后的數學也要拜托太宰君。”
“什么啊。”太宰治小聲切了一聲,手指用力戳酒杯里的冰球,“小矮子也有家教費嗎森先生也有嗎身為內人的我沒有特權嗎”
中原中也又不賒賬,竹泉知雀沒有直接打錢,而是走了酒廠的人脈替他搜羅稀缺的珍藏紅酒,以謝重力操縱使教導物理之恩。
“森先生沒有家教費。”竹泉知雀立刻說,“給我補習是他應有的贖罪,我會淪落到這般田地全是他的錯,他怎么敢找我要錢”
太宰治勉強滿意,又問道“如果黑衣組織的任務只是拿到配方,何必鬧出跳樓的動靜知雀應該有的是辦法才對。”
“你和人搭檔了潛入別墅的人是對方,你用耳麥傳遞的咒言”他眨眼前推測出真相,繼續問,“咖喱味道很好你不會做飯,那個人做給你吃的”
太宰治的問題如槍林彈雨令人目不暇接,上一個回答還沒思量好,下一個送命題又來了。
竹泉知雀拍了拍因為寫數學卷子而不清醒的腦子,慢騰騰地嗯了一聲。
她后知后覺地想起來,她在橫濱的親友團還不知道她找了個男朋友的消息。
要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