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么事了”安室透眉頭蹙起。
“很多事。”松田陣平毫無替竹泉知雀遮掩的意思,掰著手指數過去。
“她被校園斯托卡跟蹤偷拍了一星期,造謠和她交往的男生被跟蹤狂用她的吉他弦勒斷了脖子,以及她言而無信,擅自離開警察保護找兇手對線,差點把我嚇得心臟驟停。”
“對了,她還不許我把這些事告訴你,用的理由是安室先生是私家偵探,就算告訴你你也不能進學校揪出跟蹤犯。”
“這位曾是警校第一的私家偵探先生。”松田陣平嘲諷道,“你在女朋友心里地位不高啊。”
安室透深呼吸。
不生氣,不能生氣,和知雀生氣是沒有意義的,他早該在她擅自于劫持現場和罪犯商量交換人質的時候了解她的本性。
可以教好的,一定可以教好的,他和知雀交往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我知道了。”他強調道,“我回去會和她好好聊聊。”
“你說和她在一趟列車上”安室透又問,“你們的目的地是同一個地方”
“你不知道”松田陣平詫異,“帝丹高中修學旅行,她沒和你說一聲”
好像說了,說本周末不用來給她補習,她要去追求詩和遠方。
安室透詩和遠方指的原來是修學旅行嗎她是不是和謎語人學的比喻
“我最近有點忙。”安室透清了清嗓子,“松田,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手機里好友的聲音被風吹得不太清晰,但松田陣平仍然聽見了他的請求。
“幫我照顧她,在我不在的時候。”
搖晃的蛇形吊墜閃過刺目的星芒,猩紅的蛇信輕輕掃過松田陣平指腹。
象征謊言、欺詐、貪婪和欲念的掛墜綴在男人腕骨上。
發繩太小了,緊緊箍在手腕上,硬扯下會帶來皮肉撕裂的痛苦。
松田陣平思緒游離,他不知道為什么他沒有干脆扯下發繩隨意塞進口袋。
跟蹤狂已經抓到了,用于刺激犯人的竹泉知雀的私人物品不用繼續留在他身上。
送給他的意思是隨他處置,扔掉也好,典當換酒錢也好,怎樣都行。
唯獨不該繼續戴在手腕上。
更不該一邊戴著女孩子的發繩,一邊和她的正牌男友、他的老朋友打電話。
“挺好看的,又是定制款,當作普通的飾品也不突兀。”松田陣平抓了抓頭發,“把它當成普通民眾的謝禮帶在身上類似錦旗警局里真有裹著錦旗上下班的家伙。”
很正常。
是正常的。
和相冊里沒有刪掉的照片一樣正常。
“知道了。”他慢了一拍回答屏幕對面的人,“這段時間我會替你照顧她。”,,